他若无其事回,看向乖乖点头的自家女友的朗目中盛满温情跟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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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自家男友再次确认了下要买的东西,临他关上车门前绮寮怨又补了句:
绮寮怨对了,再买块洗手皂,家里那块要用完了。
才让他把车门关上。
额角轻靠车窗,绮寮怨不无疲乏地望着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一想到明天还得承受公司那个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口罩男的威吓,她就感觉人生一片晦暗。
绮寮怨要不听会儿歌放松一下吧。
她有气无力嘀咕,随后扭转身体去拿车后座自家男友的包。
也不知道他带没带耳机——边这么想着边在包里一阵翻找,不成想耳机没找到,却是先找到了一样足以摇撼绮寮怨全家的东西。
绮寮怨这……?
睁大双眼,绮寮怨眉心紧锁,将包里那个看起来挺熟稔的口罩掏了出来。
在明亮天光下仔细一瞧,下一秒绮寮怨手一抖,手上跟总裁那个一模一样的黑色半透银绣口罩就掉到了脚边。
一脸错愕、瞠目结舌的绮寮怨大脑宕了机。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啪嗒一声,之后驾驶座一边的车门打开,随着自家男友坐进车内,魂不守舍接过一大袋零食的小女子大脑才开始恢复运行。
惊疑不定的目光落到自家男友精致如画的眉眼上,绮寮怨不顾他投来的询问眼神,俯身捡起脚边口罩,胡乱拍了拍上面沾到的尘埃,跟着在自家男友逐渐注入惊愕慌乱的眸光中,把口罩按在了他脸上。
潜心致志拿记忆里始终戴着口罩而看不全五官的总裁仅露出来的眉眼,跟眼前这个自己十分驯熟的男人比拟,越对比越觉得口勿合的绮寮怨遽然想起,自家男友和总裁好像……
都姓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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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寮怨边躺在沙发上吃薯片,边不嫌晕地随着耳机里放的歌摇头晃脑。
陆斯铭正一脸无奈站在她旁边,平常在公司冷峻得令人直打寒颤的如鹰眼神,此刻却仿若受伤的小鸟,无措的视线紧凝在闭着眼睛拒绝与他眼神交流的女人面上。
但绮寮怨可看不到他这种鲜见姿态,往嘴巴里填入最后一片薯片,她一面嚼,一面微不可察叹出口气:现在她算是知道了,自己不是脑子病了——居然和Amour总裁谈了恋爱,要是被公司那些人知道了,恐怕连米妮都得夸她出息了!
提起米妮——亏她还调侃陆先生疼人,结婚时还要喝喜酒,要是她知道她要喝的其实是陆总裁的喜酒,还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诈尸一样顿然坐起身,绮寮怨将薯片袋胡乱一团丢进垃圾桶,随后终于做好心理准备般关了耳机,睁眼望向面前站得笔直的自家男友,干脆地直奔主题,
绮寮怨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陆先生?或者该叫您陆总裁?
绮寮怨感到心情是史无前例的复杂。她一直知道自家男友心机又腹黑,然而她万万没想到他会瞒她这种大事。如果不是今天她发现了,他是不是想瞒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