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到解散仪式开始前,阿比盖尔仿佛消失了般不见踪影。
塞勒涅木讷的站在新兵的队伍里,一双黑色的眼睛不知看向哪——台上教官的嘴张张合合,宣读前十的名字,首席毫无意外的,是阿比盖尔,她毫无争议的是所谓的“天才”,除去偶尔挑剔的脾气外毫无破绽,完美的少女。
有些意外的是,佩特拉——这个似乎并不是很起眼的女孩子,竟然得到第五名的好成绩,足够她加入宪兵团,去内地过一辈子的好日子,不过塞勒涅清楚,佩特拉说的什么想去找兵长之类的话,完全不是玩笑,她肯定会加入调查兵团。
其余的家伙们大多是塞勒涅不想交往的,其中也并没有让她感受到危险的人。
而塞勒涅在她刻意的控制下,卡在正中间,完全不用担心被注意到,加之她站在阿比盖尔这样的美人旁边,十分不起眼。
结束后的聚餐上,阿比盖尔难得没有享受被簇拥的感觉,坐在塞勒涅——这个她认为唯一与自己心灵相通的人——旁边,端起啤酒小口喝着,却一时失语,她从大脑有限的知识储备中搜刮出调查兵团的信息,加之先前在法庭上遇见塞勒涅的“熟人”们,她很有信心的推测——那里边的净是怪人。这倒不假,能够送死的家伙们,有几个是墙内人眼里正常的?
塞勒涅同样沉默着,泄愤一般的,用叉子狠狠戳起土豆送到嘴里,没咀嚼几下就囫囵吞了。
尴尬的气氛直到有人来找阿比盖尔搭讪后,才勉强被打破。怯生生的男性颤抖着手将一封信递给阿比盖尔,尔后飞速逃开了,比棕发的少女更像少女,惹得后边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事件中心的阿比盖尔反倒更平静些,她放下杯子慢条斯理的拆开了信,展开铺平,歪过身子让塞勒涅也能够看见其中的内容——虽然这样十分不礼貌——但阿比盖尔不想因对塞勒涅的隐瞒而错过某些东西,便很自然让那个可怜的男生成为受害者。
不过阿比盖尔的脸足矣让人们忘了她的错误,哪怕同性都是如此。
但出阿比盖尔意料的,塞勒涅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把头凑过去,而只是意思意思的看了两眼,就很快转过脸去,视野不知飘到哪去。
她在盘算什么啊…
阿比盖尔感觉自己的胃部一阵抽搐。
塞勒涅在盘算什么——?这个简单的问题恐怕她本人都不知道,硬要说的话,她打算逐渐和阿比盖尔疏远,哪怕她清楚对方一直在盘算着,如何不留痕迹的干掉自己,塞勒涅也不再打算与对方维持目下的关系了,作为互相利用的关系来看,二人未免走得太近了,如果阿比盖尔死了,塞勒涅担心自己的行为、思考模式都会受到影响,再者,自己不是已经决定——抛下过往的所有,平庸的活在这个世界了么。
换言之,塞勒涅在担心对方,哪怕她本人完全不愿意承认。
塞勒涅不动声色的的挪了挪屁股,靠到板凳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