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盖尔、阿比盖尔你带我走吧——!!!
塞勒涅在心底哀嚎,然而她表面上依然维持着那个神秘莫测的表情,那个天使降临看了都要直摇头的危险笑容。
音乐此刻都配合塞勒涅的心情,突兀的停下,荒诞的灯光聚焦于一男一女身上,滑稽可笑。
“想知道的话,不如回去再说?朋友。”难得的,艾尔文没有追问,然而“回去再说“四个字,对于可怜的塞勒涅来说,更加惊悚。
她在曾经与不少大人物做对的经历中,最讨厌的就是听见诸如“下次再说“或者“你等着吧”此类话语,被威胁的感觉,时时刻刻萦绕在这个多疑的生物心头,难受之至。
现在的问题是,塞勒涅找艾尔文,追着送他封口费,对方还说了那个糟糕的四字短语——
要么杀了他好了。塞勒涅支离破碎的思维终于提出一个可行性较高的建议。
不对啊,要是把艾尔文干掉了,谁来指挥调查兵团?温迪戈的理智及时补充,以免这个身心疲惫的女人真的做出什么行动。
我来!
…想想还是算了,团长可是每两个月左右就要来一趟这该死的地方,还有数不清的文件、会议要挨个处理,会脱发的。这等好事,还是留给这个可怕的男人吧。
在不知不觉中逃过一劫的艾尔文,并没有意识到塞勒涅丰富的内心想法,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表情丰富多彩的塞勒涅,十分绅士的向这位临时舞伴欠身,缓步后退离开。
自唐突死去的新兵,阿比盖尔,那里得到的奇怪笔记,竟然在这种场合派上了用场,艾尔文笑笑,给向他暗送秋波的小姐们一个完美的绅士形象塑造。
不枉他对照着笔记与认识的文字,一个个“破译”那陌生的语言,来自另一个文明的语言。
雪原,战争,温迪戈,这些构成了一个艾尔文完全陌生的塞勒涅·阿卡迪亚。
痛苦,彷徨,少女的告白,未出口的道别,这样微小的感情,湮没于文字中。
他未将这件事告知任何人,正如笔记中阿比盖尔写下的最后一行字,“现在还不是时候”,在魔鬼被送上绞刑架前,艾尔文还想压榨对方的每一分价值。
一切为了墙外的真相。艾尔文举起香槟,向不远处的塞勒涅举杯致意:“敬自由。”
塞勒涅咬着牙将从侍从盘中拿过的杯子捏的咔咔响,一字一顿说道:“敬朋友。”
“塞勒涅?你的表情怎么那么难看,是不是刚刚崴到脚了…”佩特拉竟然顶着低气压凑了上来,关切的看着悲伤到站姿扭曲的塞勒涅。
“有些喝醉了,我没事,团长真是个可怕的人……”塞勒涅很快将不幸的悲伤装进她的情绪大麻袋里,摆出往常的游刃有余。
“艾尔文团长吗?啊,确实感觉他总在思考什么呢,要不然,也不能管理调查兵团吧……总感觉,这些贵族小姐很青睐他呢,兵长来也会是这个样子吗?”
佩特拉,可怜的佩特拉,幸运的佩特拉,一无所知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