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巳望着王上离开的背影,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算计。
现在先不想了。
卑躬屈膝的李嗣源淡定起身。
耳后的动静让他松懈不少,还好奶娘没事,否则的话不管是太傅还是王上都不会放过他们。
只是没想到救奶娘的居然是这个小公主。
小侄女。
阿巳(晚沁)“皇叔,我扶你,这里光线暗,周围都是湖水,你…会游泳吧?”
反正她是不会,轻纱曼妙冷的要死,说话牙齿都在打颤,真是见鬼的封建社会,这里虽然衣食无忧,但却没有一点人权,连穿什么都做不了主。
公子(李嗣源)“公主放心,我常年与黑暗相伴,早就习惯了,会不会游泳已经不重要。”
冷嗤一声,当然重要了,如果你会游泳的话,就不会死了,莫名的浑身越来越来越冷,阿巳搀扶上宁王手臂,肌肤掠过他的手背,惊的男人猛然缩了下。
公子(李嗣源)“公主身上为何这般冷?可是伤风了。”
阿巳(晚沁)“前几日伤风已经好了,只是没想到今夜突然刮起了风,这才浑身冰冷。”
穿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名义上的父王也是其心可诛,居然让她勾引自家叔叔,真是什么都敢想。
头开始昏昏沉沉,李嗣源已经退去外袍,摸索的搭在阿巳的身上,手指抚在她肩膀,才知道她为何这么冷,原来穿的这么少,不过李嗣源并不想问那么多。
公子(李嗣源)“走吧。”
娇软身躯在怀,阿巳已经昏倒在李嗣源怀中,任凭他喊破了喉咙也没人过来。
磕磕绊绊抱着女人,柔弱无骨的身躯,还有铃铛声,李嗣源掌心驱动内力,昏倒中的阿巳,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
王上(李存勖)“如何了?”
“启禀王上,公主昏倒在宁王怀里,磕磕绊绊,可是摔了好几跤,好在侍卫们来的及时,公主并没有磕着碰着。”
越清涯“公主花容月貌,王上怎么放心让公主在宁王身边,他是不是瞎子尚未可知。”
王上(李存勖)“太傅就是多想了,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深居简出,我们试探了那么多次,并没有任何纰漏,是时候放心下来,孤如今已经登上王位,何惧于他,区区一个宁王孤还不放在眼里,公主是我们对宁王的最后一次试探,就看结果如何。”
越清涯“王上说的是,不过李嗣源此人心机颇深,还是小心防范。”
宁王府。
阿巳头疼欲裂,睁开眼脸,瞧着房间里的布置陌生,这里并不是王宫。
“公主您醒了,奴婢这就告诉王爷。”
还没看清人,伺候的丫鬟已经不见踪影。
原来这里是宁王府。
房间的布置格外雅致,每一寸摆设,都透漏着用心,哪怕脚下的榻垫也是用南丝木做的。
她现在就是滚油锅中的一滴清水,溅起波澜。
为溅到的人,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
穿上鞋袜,李嗣源已经进来,他定定的站在那里,眼神并无焦距,气场和昨日不同。
见到王上的他,胆小甚微,卑微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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