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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芊自那晚被凌不疑送回程府后，便不再夜晚出门了，就算要去王府，也是白日偷偷翻墙而进，惹得镇国王妃笑话她。
明明是回自己家，偏偏搞的跟做贼似的。
她靠着桌子打着瞌睡，旁边不远处传来重重的一道叹息，随后幽怨声乍然响起。
程少商“芊芊，我辛辛苦苦识字，你居然在一旁睡觉。”
程少商苦着脸，一脸你不仗义的表情盯着她。
白慕芊打了个哈欠，换了姿势靠着，漫不经心的说着。
白慕芊“重点是识字，那些字我可都认识，不睡觉干嘛？”
程少商无言以对，抱着竹简就坐到了她的身边，摊开她面前。
程少商“来来，你教我读一遍。”
白慕芊“能不读吗？”
程少商“不行，阿母说了，若我学不会，正旦那日便不让我出门。”
白慕芊看着身旁装得可怜兮兮的人，无语的扯了扯嘴角，认命的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得读。
自从那日萧元漪带着书简来，发现自己女儿好多字都不识得，便开始每日督促她温书识字，甚是严厉。
这让本就淡漠疏离的母女情，越发渐行渐远了。
尤其是这个家还有一个程姎，程少商的堂姊，乖巧懂事，规矩守礼，如此一对比，萧元漪越发觉得女儿没有女娘该有的端庄教养。
如此，一个逼的越紧，一个便是越发抵触。
程少商“芊芊，你说姎姎堂姊要是我阿母的女儿，阿母会不会做梦都笑出来？”
程少商手撑着脑袋，神色带着几分黯然。
白慕芊“不会，因为她的女儿是你，嫋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你别总是在意别人。”
程少商“可她不是别人，是我阿母啊。”
程少商“如今二叔母被休回了葛家，二叔不在家中，二房就剩姎姎堂姊独自一人，阿母对她多有照拂，我都理解。”
程少商“我不明白的是，她处处贬低责骂我是为什么？”
白慕芊瞧着她委屈的眼眶都红了，心中叹了口气，搂住她的肩膀安慰。
白慕芊“或许是爱之深责之切，你阿母是操之过急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白慕芊“嫋嫋，别和你阿母硬碰硬，你阿母的为人是吃软不吃硬的。”
程少商“我没想和她硬碰硬，本来这十几年的亲情，也就家书上的只言片语，我以前不奢望，如今更不会奢望了。”
白慕芊闻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人们常说，母女没有隔夜仇，有时候不是仇，而是心凉了，没有期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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