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下山,你可知罪?”
白子画脸色不辨喜怒,但从语气上听心情并不是太好。
一想到沈清谣从花楼里出来的场景,他就气的肺疼!
从犯也是犯人,她不会拒绝吗?
“弟子知罪。”形势比人强,该向恶势力低头还是要暂时低头的,沈清谣耷拉着脑袋,一副认错的样子。
“伸出手来。”见她认错态度良好,白子画怒气消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沈清谣不明所以,试探着伸出手,就被他立刻扣住手腕。
嗯?
沈清谣心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就见白子画从身后抽出戒尺“啪”打到了她的掌心。
一声清脆的响声,她白嫩的手心登时红肿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火辣辣的疼痛感。
“白子画——”沈清谣炸毛了,愤怒地吼着便宜师傅的名字。
白子画听到她直呼自己名讳,清冷的脸上刮起十级飓风,立刻阴沉沉一片。
“啪啪啪——”
又是三尺落下,沈清谣小手肿成了馒头,她表情已经从惊怒变成了怒不可遏,眼睛瞪圆,咬牙切齿道:“你还敢打我?”
这点疼她不放在眼里,可重点是她被打这件事!这是对她赤裸裸的挑衅!
白子画冷哼一声,语气不善:“目无尊长,该打!”
见他一副你要是不服,我就打到你服的样子,沈清谣气的哆嗦。半晌,她突然敛起了所有的怒火,用温顺的表情说道:“师傅教训的对,是徒弟的错。”
白子画被她京剧变脸一般的表现闪到了,狐疑地看了她好几眼,没看出什么破绽,这才松开她的手,抿唇道:“这次就算了,再敢直呼师长名讳,就去面壁思过三天!”
“是。”沈清谣垂着头,乖巧得像是洗心革面。
白子画又多看了她一会儿,才负手离开。
沈清谣这才抬起头,嘴角扬起,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白子画,你的绝情殿今晚就要炸了!
我说的,没得商量!
艰难抬头看到沈清谣诡异笑容的杀阡陌:……谢邀,差点心脏骤停。
杀阡陌被拴在桃树下三天,期间花千骨没给他送过一点食物一口水,整头猪饿到头脑发昏,渴到冒烟,这种无力感和混沌感比流血受伤还难受。
虽然他不吃不喝是死不了,但该有的饥饿感不会少,三天没进食真的比死还难受。
要是平时,见到沈清谣吃瘪,他一定高兴得原地转圈,可现在接连受到身心上的双重打击,他没有一点幸灾乐祸的心情。
“哼哼——”杀阡陌克服住腿软站起来,向着沈清谣有气无力地哼哼,声音里带着些脆弱和求助。
沈清谣心情不好,看到他这副鬼样子难免就阴阳怪气起来:“啊~我的小棒槌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难不成师姐没有把你照顾好吗?”
“哼——”见她走近,杀阡陌摇摇晃晃上前,却突然“pia ji”摔到了地上,好久没缓过来。
被变成猪的愤怒和惶恐,被心上人厌弃无视的悲伤,以及被饥渴折磨的痛苦此刻都化作了浓浓的委屈,一股脑儿发泄了出来。
杀阡陌眼睛里渗出泪水,蜷成一团哼哼唧唧小声呜咽起来。
———
作者菌有话说感谢开通会员的读者,欠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