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手下的人把整个长安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长歌的一点踪迹。
万般无奈之下,李世民只得下令通缉长歌,并让房玄龄全权负责此事,并言明太子玺至关重要,如到万不得已之时,可以对长歌下杀手。
而杜如晦则直接叫皓都去搜寻长歌的下落,只要找到她就格杀勿论,然后带回太子玺。
皓都带人查到了异常的线索,但追查到底,却发现那群可疑的人马早些时日就离开了长安,和长歌逃跑的时间对不上。
但他也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那个叫秦准的家伙和那个神神叨叨的算命女相识。
皓都想起了沈清谣那一番话中有话的言论,禀退了侍从,自己一人来到悦来客栈。
在客栈门口,远远就能看到有一队人抱着被子蹲在一旁,竟然是这群人为了排号在打地铺。
随着沈清谣一日日算无遗策的卜卦,她的名声越来越响亮,人们为了这每天的十个名额简直抢破了头。
要不是她立下规矩,一家只能有一人排队,只一个世家大族就能把名额垄断。
皓都看了一眼就径直越过他们,刚进入客栈,就有小二迎了上来,对他笑道:“大人可是来自太子府?”
“嗯。”皓都颔首。
“那就对了,仙师正在楼上等您呢!请随小的来这边。”小二立刻眉开眼笑,伸手指路。
皓都眼里闪过讶异之色,她知道自己今天会来?
等到了一间环境雅致的房间门前,小二恭敬地敲了敲门道:“仙师,太子府的大人来了。”
“请进吧。”淡淡的声音传出,门无风自开。
小二谄笑着对皓都道:“大人您忙,小的就退下了。”
皓都点点头,走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的摆设文雅,还散发着幽幽的草木香,看样子应该是这客栈最顶级的房间了。
皓都目不斜视,直接穿过外厅,掀起门帘来到里屋,就看到沈清谣斜卧在软榻上,白皙纤长的手指捏着一只酒壶。
见他进来,她慵懒地侧目,轻笑道:“你是想兴师问罪,还是想请我出手帮忙?要是后者,你要找的东西价值太大,你付不起报酬。”
“你知道我要找什么?”皓都眼神陡然锐利,如冷电射向沈清谣,手也按上了剑柄。
“不过是个死物罢了。”沈清谣不甚在意地笑着,拎起酒壶,透明的酒液倒灌入口中,脸颊微红,但眼神清明不染一丝醉意。
“你知道它的下落?”皓都紧紧盯着她问。
“这天底下,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东西。”沈清谣微哂,而后把酒壶随意扔到了地上,斜睨他道:“想知道东西在哪儿,可以。叫杜如晦来,你还无权和我谈判。”
皓都眉头紧皱,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假。
见他犹豫,沈清谣又添了一把火道:“这可是大功一件,于你,于你那义父都是。”
“怎么,你就甘心当一辈子侍卫,看着你的小郡主投入他人怀抱?”
李世民还只是太子,乐嫣自然还称不上公主。
“你——”皓都心神巨震,有种隐秘被戳穿的羞恼和慌乱,紧咬着牙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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