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的叔父?
“你说的是金宗主?”蓝景仪试探问道。
“是,叔父书房里就挂着一副美人图,宝贝得和命根子似的,我无意中见过几次。”
金凌边回想边回道:“画上就是刚刚的前辈!”
有故事!
蓝景仪和温苑对视一眼,都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那这位前辈到底什么身份?和金宗主又是什么关系?”蓝景仪催促金凌问道。
“不知道。”金凌突然摊手,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合着说了半天你根本不知道?你耍我俩呢?”蓝景仪声音猛地拔高八度,直接无语了。
“我没问。”金凌心虚地别过头去,一点也不肯承认是自己怂,不敢打听金光瑶的私事。
“要不要去静室附近看看?”温苑突然提议,“那位前辈不是要找含光君嘛,我们去那里一定能看到些什么。”
“走!”蓝景仪素来胆大妄为,一挥手就下了决定。
“我和你们一起!”金凌也傲娇地跟上。
三人瞬间达成共识,结伴向着静室走去。
……
静室。
青竹萧萧,黛瓦白墙,清幽雅致。
水绿色的帷幕悬挂在木质窗棂上,微风拂过,摇曳如浪花翻涌。
蓝忘机斟满酒杯,玉竹般修长的手指捏起杯盏,看着自己在杯中晃动的倒影,自嘲地笑起来。
十五载时光悠然而过。
曾经滴酒不沾的人,如今倒也离不开这麻痹神智的物什了。
蓝忘机仰头将酒液一饮而尽,如玉喉结上下滚动,将高浓度的烈酒吞入喉中,火辣辣的烈酒在体内一路划过,刺激着大脑兴奋起来,让脉管里冰冷的血稍稍回暖。
他轻呼了口气,感觉到脑海微微眩晕,笑着摇摇头。
或许不是酒醉人,而是人自醉罢了。
毕竟不醉一场,又怎么能挨过这一日日无望的枯等?
“久闻含光君大名,小女子倾慕已久,今特来自荐枕席,不知含光君是否入眼?”
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玩笑的促狭,让蓝忘机浑身一颤。
——那是让他魂牵梦萦的声音。
他机械而僵硬地抬起头,待看到门口巧笑嫣然的女子时,那些怕自己幻听的惶恐才消灭了去。
“入眼。”
蓝忘机眼眶登时就红了,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还入心入骨。”
他身子细微颤抖起来,手里的酒杯也捏不住了,“砰”一下砸落在地,清脆的瓷裂声炸响,终于让他绷不住了。
他跌跌撞撞起身,一把揽住沈清谣,死死抱住她,用力之大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骨血。
“你回来了?”
“阿谣,是你回来了对吧?”
“真的,真的是你回来了?”
“不是梦对吗?”
“我没有看错?”
……
他反复地,颠三倒四地问着,声音都是颤抖的、破碎的,有滚烫的液体滴落到沈清谣脖颈的皮肤上,烫的她心尖发颤。
她抬起头轻抚他后背,把头靠在他肩膀,鼻子发酸,柔声道:“是我,是我回来了。”
“不是梦,也不是幻觉,我真真切切回来了。”
“我履行对你的承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