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的功绩是实打实的,齐焱不可能不赏。
幸亏有其他党派的人跳脚,这才把给沈清谣升官的提议压下去。
但就是如此,齐焱也被迫从国库抽调了许多金银财宝作为赏赐,可谓是大出血了一波。
虽然没有升官,但沈清谣也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只要是白嫖的东西,不论多少,不论是什么,都会让人愉悦不是吗?
齐焱黑着脸下朝了。
曾经私下里嘲笑沈清谣不自量力的人也觉得脸疼,匆匆溜走。
只有仇子梁的朋党凑了过来道喜,沈清谣一一谢过。
正在这个时候,周仁走了过来,故意咳嗽一声打断了众人交谈。
沈清谣随口道:“本官知道周大人不会贪墨陛下的赏赐,你不用太着急的。”
周仁脸一黑,冷哼道:“陛下的赏赐可不归户部管,宫里自然会给沈大将军送去。本官只是想问,此次剿匪所得钱财,大将军什么时候充公送到户部?”
沈清谣闻言笑立刻玩味起来,从袖子里拿出齐焱签的折子递给了他。
周仁接过来一看,差点背过气去,脸色铁青地扣上折子扔给她,转身就走。
走出没几步,他突然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还未离开的户部官员立刻呼啦啦涌过去,把他搀扶起来。
掐人中的掐人中,拍背的拍背,可算把周仁弄醒了。
“周大人,你怎么了?”
周仁颤巍巍地抹脸,老泪纵横。
陛下这败家玩意啊!
这都是户部的钱啊!全没了!
还有这沈清谣,生来就是克他户部的!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沈清谣和仇子梁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义父,回家?”
“回家!看你都瘦了,想吃什么,义父叫膳房给你做。”
……
美美吃完一顿大餐,沈清谣放下筷子,就对仇子梁说道:“义父,将棋营那边怎么样?”
“本公叫左马盯着了,暂时没有什么异动。”
仇子梁喝了口茶漱嘴,淡淡回道。
人都有个亲疏远近,同样是义女,仇烟织在他心里的地位和沈清谣也是不同的。
前者更像是属下,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棋子和刀。
后者则是他的掌上明珠,是他当亲闺女宠着纵着的。
他对仇烟织始终有保留,有警惕之心,对沈清谣却没有。
沈清谣闻言意味深长地反问:“义父就这么肯定左马是个可靠的?”
仇子梁手一顿,皱眉道:“这家伙惯是个蠢而不自知的,谁会派这么个奸细过来?”
左马之前被仇烟织算计的事,仇子梁其实心里门清,但他并没有揭穿。
因为他不可能为了个蠢货,罚一个聪明人。
若不是沈清谣提醒他警惕仇烟织,他也不会把左马调回来掣肘后者,让这个蠢货继续在他眼前晃悠。
沈清谣笑容莫测:“或许有人蠢得连自己是谁派来的都忘了也说不定。”
她抬眸看向窗外,金乌西坠,暮色四合,凉意一点点渗进屋里。
“义父,最近我不会出城了,就呆在楚国公府陪着您。”
“因为恒安,要起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