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清谣罪恶的想法,刘子行觉得血液都要凝固了,立刻哑然失声。
沈清谣讥笑一声,转身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等会儿有人来给你洗漱,不准反抗。”
轻飘飘一句话,却如同程序指令刻进刘子行身体每一个细胞。等两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抬着浴桶进来,然后要扒他衣服的时候,他内心羞愤欲死,但身体却根本无法反抗。
刘子行气红了眼,像是那受辱的小娘子,身子都在发抖。
两个婆子瞧见他这副模样,尤其是看到那拴在他脚上的铁链,对视一眼,表情不约而同变得玩味起来。
啧,大户人家真会玩。
听说过养女人的,这竟然还有养男宠的。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
虽然心里鄙夷,但人老成精,两个婆子都知道南辰王府这种人家不是自己能嚼舌根的,都紧紧闭上了嘴。
一个婆子调试着水温,一个婆子三下五除二把刘子行扒得赤条条,一下子提溜进了浴桶里。
刘子行:……想死一死
也亏了沈清谣打造的铁链够长,哪怕脚腕被绑着不影响他洗澡。
“公子是要自己来还是老奴替您搓洗?”一个婆子操着大嗓门问道。
刘子行下意识扫了这一脸褶子的老妇一眼,想象那粗糙的大手在自己娇嫩的肌肤上游移——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他连忙开口:“孤自己来!”
听到他这声自称,那婆子疑惑地眨眨眼,半晌摇摇头,觉得自己多想了。若是王公贵族,怎么可能被当宠儿拴在这里,可能他名字叫“菇”吧,真是奇怪的名字。
莫不是他娘怀孕的时候想吃菌菇?
那婆子越想越远,思维差点跑到外太空,直到另一个婆子用手肘戳了戳她,她才回过神来。
“那公子先洗浴,等洗好了叫老奴,老奴帮您着衣。”
刘子行把自己沉进水里,手摆得和小风扇似的,那样子恨不得她们两个立刻消失。
两个婆子面面相觑,交换了个眼色都退了下去。
屋子里很快只剩刘子行一个。
浴桶里雾气升腾,熏的刘子行脸颊酡红。
他快速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生怕晚了一会儿那两个婆子就破门而入对他为所欲为了。
白皙的肌肤被他粗鲁地搓得通红,火辣辣的,不知道是不是热气太盛,他眼睛有些湿。
玫瑰花瓣飘浮在水面上,有几片沾在他锁骨胸膛,墨发像海藻在水里散开,映衬着他嫣红的眼尾和朱唇,面容上的阴郁一扫而空,反而有种活色生香的魅惑。
刘子行看着一直没入水中的长链,伸手摸向了脚踝处的铁扣,那里面竟带着厚厚的羊绒。
视线掠过地面,上面也都铺上了华贵的地毯。
怪不得他刚醒来的时候没有察觉,那时候听到的奇怪声响是铁链在地毯上摩擦发出的声音吧。
有了烛火的照耀,屋里的装饰刘子行看的一清二楚。
华贵而奢侈,比他在皇宫里的寝室也不遑多让了。
她倒是舍得。
他嗤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评判这个矛盾的女人。
说她对他好,她用妖术控制住他,把他囚在这个房间里,想夺走他的一切叫他痛不欲生。
说她对他不好,她又在细节上处处留心,治了他的病也是事实。
若不是知道她是在替周生辰报复他,他倒真觉得自己是被“金屋藏娇”了。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