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我跟您开玩笑的。”
沈清谣谄媚地笑着，眼巴巴盯着东华。
“呵——”东华哼笑一声，看在沈清谣受伤的份上没和她计较，取了几滴赤金血与她。
若不是她身具离火，阴邪不侵，依着缈落攻击里附带邪毒的特性，这些神血一定远远不够，不过现在只是稳固外伤倒是足矣。
“老实呆在这里，有事唤重霖去做。”东华在伤口一抹止了血，对沈清谣嘱咐两句，便起身离去。
“嗯嗯嗯。”沈清谣被嘴里的血腥味刺得苦着脸，对于东华的话敷衍地点头。
等她再抬眸，屋里已经没了东华的身影。
……
东华吩咐重霖照顾好沈清谣，下令除他之外谁都不准进这个房间打扰她，便急匆匆离了九重天。
白水山。
龙脑树脂与青莲蕊都是疗伤圣药，且生长在魔族南荒的白水山。
东华刚刚接近白水山领空，就看到山巅乌泱泱一群人，女子的哭喊响起，嘈杂吵闹无比。
他本不欲多管闲事，却耳尖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再定睛一看，曾经得力的手下孟昊竟也参与其中。
至于在场其他人，也就赤之魔君煦旸是东华所熟识的人了。
比如那抱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痛哭的女子，他并不认得。
东华悄无声息立在空中，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交谈，看究竟能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
……
“闵酥……你怎么这么傻？”姬蘅抱着闵酥哭得泪流满面，看煦旸的目光带着浓浓的仇怨。
“都是你！都是你把闵酥逼成了这个样子！”
看到闵酥重伤濒死的模样，煦旸眉宇隐忍着痛苦，张了张嘴没有反驳。
孟昊看到这三个小辈的纠葛，内心叹息，若不是他把蘅儿身上的秋水寒毒都渡到了自己身上，无法动用太多修为，或许就能多拦住煦旸片刻。
这样，闵酥也不会因为见到蘅儿与煦旸兄妹因为自己反目而自杀。
哪怕他阻拦得再快，那长剑也搅碎了她半幅脏器，没救了。
如今，他能做到最多也就是用神力稳住闵酥现状，叫她痛苦地残喘两个时辰。
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区区两个时辰，他们就能找来逆转死生的神药救活这女扮男装的小丫头不成？
怎么可能。
孟昊心里哂笑，他在帝君身边这么久，都没听说过有这种神药，世界上到底存不存在都是个问题，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除非……
他眸光微动，把那个秘密死死按在心底。
一切都是命啊。
这孩子很可怜，但他救不了。
只能祝福她来生投胎个普通人家，安稳过一生。
“对了！那个女人！”姬蘅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孟昊，眼睛不正常地发亮。
她语速极快，越说神色越疯狂：“那次你受那么重的伤，那个女人都能把你救回来，她一定有能力救闵酥的！”
“你就告诉我她在哪儿！求求你了，告诉我吧。”姬蘅乞求地看向孟昊，眼神希冀就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一定能的……闵酥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蘅儿，阿谣也救不了闵酥的。”孟昊脸色大变，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他看了闵酥一眼，眼中不忍一闪而过，又立刻被冰冷代替。
“阿谣只是将帝君赠与她的唯一一株神药转送与我治伤，并没有救人的能力。”
他坚定又冷漠地重复了一遍：“阿谣救不了闵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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