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天尊寿诞,如墨渊东华这等身份的古神都去赴宴了,燕池悟从子阑那里得到这个消息,就乐颠颠窜上了九重天。
他早就想找沈清谣叙旧了,奈何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东华赤裸裸的威胁摆在那里,千年之内不准他来到天界,要是被捉个现形,一定没好果子吃。
燕池悟使了个障眼法,偷摸溜进了太晨宫,东张西望寻着沈清谣的身影。
他不知道,在他踏进太晨宫的刹那,远在玉虚宫列席宴饮的东华就突然冷了双眸。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有了锁魂玉被盗的教训,太晨宫怎么可能对魔族不设防备。
“怎么,谁惹到了你了不成?”见东华容色不善,因席上故人莅临而缄默的昆仑墟战神也难得开了金口。
东华瞥了墨渊一眼,想起那和他弟子一个模样的讨厌鬼,哪怕面对老友,也没个好脸色。
“有空打听本君的事,还不如去和你的天孙徒孙培养培养祖孙情。”
墨渊脸瞬间黑了下来,那刻意蓄起来的胡子抖了抖,配上那俊美年轻的面容,莫名滑稽。
东华戳完老友肺管子,就和灵宝天尊打了招呼返回,步履生风。
……
沈清谣看着这个突然来到自己面前说一些莫名其妙话的女主,一头黑线。
“小殿下,你已经重复很多次了,不必再说了。你放心,我不会对帝君有非分之想的。”
“要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告辞了。”
沈清谣瞧着白凤九直勾勾的眼神就觉得不舒服,不由皱起了眉头,想直接结束这场可笑的谈话。
女主为了维护自己爱情的示威,她接下了,多余警告的话也就不必了,她本意也没想再掺和他们感天动地的爱情。
白凤九冷笑一声,看起来一点也不信沈清谣的承诺,红艳艳的嘴唇一张,吐出极其鄙夷的话来。
“空口白牙,我可不信你的话。谁知道某人是不是当面应下,转头又巴巴对帝君贴了上去。”
“除非你发誓,不然我是不会信的。”
沈清谣被白凤九胡搅蛮缠的做派震惊到了,她之前怎么没看出这位青丘帝姬还是个不讲理的呢?
“小殿下不信,我也没办法,清谣还有事,失陪了。”
她拱了拱手,直接转身欲走。
而白凤九似乎对于她的拒绝并不在乎,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只是眸底漫上一层浓稠的血色。
她也确实不在乎,不论沈清谣答不答应她的要求,她都没想过放过她!扯这些话,不过是消磨她的警惕心罢了。
白凤九手腕一翻,手心浮现一根细若发丝的长针,对着沈清谣后脑勺射去。
心头警铃大作,沈清谣下意识回头,细长的针影倒映在她紧缩的瞳孔,几乎刹那就来到她眼前,由于距离太近,叫她连躲闪的时间都没有。
千钧一发之际,有个黑袍的身影推开了身体僵直的她,替她生生受了一针。
神魂剧痛,来人当即眼前一黑,瘫软在地。
“燕池悟——”
沈清谣声音发颤,立刻将救了自己的燕池悟扶起来,身上飞出无数符纸形成符阵将白凤九困在里面。
“把针取出来!”眼见着燕池悟气息萎靡下去,她不由对白凤九怒目相向,狠声厉呵。
心念一动,一条火鞭就将身娇体贵的小帝姬吊了起来,在那娇嫩的脖子上留下深深勒痕。
去他的青丘帝姬,要是不把那毒针取出来,她今日就拼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