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开玩笑了。”
公孙策大笑两声：“包大人快些告诉我和展护卫真正的幕后黑手吧。”
包拯扶额：“这大门就是沈姑娘一刀劈开的。”
展昭心一颤，赶忙看了沈清谣一眼，见她依旧是那副弱柳扶风的娇弱模样，这才强行把心里的不安压下去，浅笑道：“包大人，玩笑话说多了就不好笑了。”
包拯瞧着展昭脸上明晃晃的怀疑，没好气道：“展护卫觉得本官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这眼神，就差直说他老眼昏花了。
公孙策笑容僵住了，展昭也沉默了。
他们都看出了包拯表情里的认真，那个最荒谬的可能不容拒绝摆在他们面前，不允许他们再逃避，逼着他们睁开眼，看清楚这就是真相。
“清谣，你会武功？”
公孙策笑意淡了去，声音有些疏离。
“是，师父。”沈清谣垂眸回道。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展昭突然低吼出声，他死死盯着她，七尺男儿一下子红了眼，因为隐忍的愤怒，身子都在细微颤抖。
他打量着她熟悉的面容，却瞬间觉得陌生起来，像是从未认识过她一样。
一切都是假的，从初遇那天，她就戴着虚伪的假面与他逢场作戏，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像个傻子对她掏心掏肺，被她三言两语吹捧得飘飘然，自以为是个被人依赖的英雄的，实则就是个被耍的团团转的蠢货！
她根本不需要他的拯救，她一直都在欺骗他！
“展大哥，你听我解释。”沈清谣潸然泪下。
透明泪水无声流下，在瘦削的下颌汇聚，她眼神真诚而忧伤：“我是隐瞒了一些东西，但我对你的喜欢是真的，我是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过一辈子的。”
又是眼泪。
你看她多会骗人啊！
展昭捂着脸低声笑了起来，笑声苍凉。
他可真是窝囊，哪怕知道她在骗人，他还是会心疼。
“我之所以不暴露自己会武功，就是因为自己是个借了沈家姑娘身份的外来者。”
沈清谣自嘲笑了笑，擦去眼泪，眼神不似往日柔弱，带着凌厉的震慑力：“子不语怪力乱神，我如果直接告诉你们我是借尸还魂，你们会信吗？”
虽然她用的壳子是系统捏造的，但这解释起来太麻烦，还不如推到借尸还阳身上。
她声音带着浓重的失落，还有一丝讽笑：“如果你们怪我欺骗了你们，那我现在就离开。”
“这段时日的收留，清谣感激不尽，后会无期。”
沈清谣果决往外走，气氛一时间凝滞到极致，和展昭擦身而过的时候，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拽住。
包拯和公孙策担忧看过来，沈清谣抿唇侧目。
“骗了人就走，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展昭一身愤怒收敛，意味不明低笑一声，抬起眼直视她，星眸深沉：“江湖规矩，和展某打一架。”
“若是展某打赢了，拿你的余生做赔偿，永远呆在我身边。”
沈清谣淡然反问：“若是你输了呢？”
展昭面无表情，墨染眸子浓稠到了极致，藏着惊人执拗，一字一顿：“展某以身相许。”
无论她是谁，既然招惹了他，就没有轻轻松松抽身离去的道理。
从前她是他的未婚妻，之后也只能是他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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