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镜愣住。
寻仇？
素锦和玄女有什么仇？
玄女同样是一脸懵逼，她从来都没和素锦打过什么交道，又怎么会有仇！
瞧见这夫妇二人如出一辙的茫然神情，素锦眼神冰冷，面无表情提醒道：“七万年前，若水河畔大战。”
离镜瞬间无语，气笑了。
“七万年之前，翼族和天族就已经达成和解协议，将此间事了。素锦上神今日旧事重提，岂不是无中生有？”
“就算玄女做过错事，但昆仑墟和青丘都不曾计较，素锦上神又是站在什么立场来伸张正义？”
他不以为然的表情明晃晃在说她无理取闹，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玄女更是一脸愤然，她背叛青丘，管她素锦什么事？
素锦看了看玄女，又看了看离镜，发现他们脸上都没有任何愧疚之意，反而坦然似清白无辜，是真的不知道“素锦”这两个字的代表着什么，不由得笑了。
她笑意盈盈，眼睛都弯成月牙，似乎很是开心，但眸光却前所未有的冰冷，一眼扫过，就能将人冻僵。
离镜眉心一跳，忽的有些脊背发凉。
他听到她说道：“站在什么立场？自然是站在被她害死的数万天族将士的立场，站在我素锦族上万壮烈的族人的立场！”
素锦无视离镜威胁的剑刃，用枪尖挑起玄女的下巴，幽幽道。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那本座就告诉你。就因为你偷盗布防图，天族节节战败，死伤无数！为扭转战局，我素锦一族站了出来，以一换十，举族战死。”
“玄女，本座且问你，你踩着无数人的尸骨爬上的翼后宝座坐的可还舒服？”
锋利的枪芒猛地吐出，擦着玄女耳朵飞过，将她身后的柱子击穿。
她惊恐尖叫一声，身子瘫软，几乎吓得失禁。
素锦没去看玄女令人作呕的丑态，也不想听到她的回答，因为这种心肝烂透了的畜牲，是永远不会有什么愧疚和后悔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素锦所想，这些年来玄女曾后悔过嫁给离镜，曾后悔过和青丘闹掰，就是没有后悔过偷盗布防图叛敌求荣。
甚至在献上布防图之后，她就没有再关注战场上的风云变幻，更不知道素锦族的牺牲。
自私到了骨子里的人，是不会在乎自己的行为会不会戕害到他人的，他们只会在意自己能不能得到更多。
离镜或许是听说过素锦族凛然大义的作为，但他也从未意过，早就被抛到了脑后，直到今日被素锦点破，他才重新想起来。
方才的理直气壮烟消云散，他收起剑，干巴巴道：“素锦上神，可是天族已经原谅了翼族，此事已经了结了啊！”
“为了大局着想，为了不破坏两族的友好关系，您便大人大量原谅玄女，不要再执着于旧事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原谅？”素锦冷冷看向离镜，眼神锐利似尖刀，将他不堪的心剖开，露出那粉饰太平的丑恶心思，逼的他讷讷不知所言。
她厉声高喝，掷地有声：“没有人有资格替那些将士原谅！”
“天族没有，青丘没有，我更没有这个资格！”
见她油盐不进，离镜恼羞成怒，冷哼道：“可是翼族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死伤不比天族少。”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死伤在所难免。上神非要揪着你一族人的牺牲不放，未免太咄咄逼人了吧？”
听着他偷换概念，素锦咧开嘴笑了，森森血腥气从弑神枪上散发。
“所以本座只寻玄女这内奸的仇，而不是——”
“将你翼族尽数歼灭。”
“不要太不知好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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