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商云苓油盐不进，张成就换了个话题作为突破口。
“你现在还是在校的学生吧，能解释一下你账户上大额的流水是怎么来的吗？”
“张警官，我有多少钱这应该和爆炸案没有任何关系吧？”商云苓反问。
“我们查到你昨日账户上有一笔不低于五十万的进账，例行查问一下，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保持沉默。”张成淡然自若道。
“也没什么，就是我周末会兼职做心理咨询师。”商云苓笑笑，面不改色说道，“昨日遇见了个大客户，替他解决了困扰已久的心病，他就出手大方了些。”
她露出官方的笑容，礼貌又客气：“出于对客户隐私的保密，具体内容就不方便赘述了，还请张警官理解。”
没毛病，替人算命解惑，不就是变相的心理咨询嘛。
想让她承认自己是天桥底下算命的，那是不可能的。
这次又没有循环兜底，绝对不能随便浪，打死也不能暴露自己算卦赚钱的事实。
不然被以传播封建迷信的由头教育事小，被指控诈骗就冤死了！
张成呵呵一笑，步步紧逼：“现在的心理咨询师都需要罗盘、符纸之类的东西了吗？”
“当然不是。”商云苓早就找好了借口，“张警官既然调查了我，就应该知道我是学哲学专业的。”
“这一学期的中国哲学选读刚好选到了《周易》，我觉得里面的八卦占卜挺有意思的，就买来罗盘这些东西研究玩玩，图个乐子。”
“这应该不违法吧？”
“当然不。”张成轻笑一声，示意身旁的叶倩可以结束记录了。
这小姑娘心理素质强着呢，一直在和他们打机锋，再多问也没有意义。
她是拿准他们警方不会对她做什么，毕竟这次爆炸案的始作俑者再清楚不过，她本身就不是作为嫌疑犯受审，而是一个举报人和目击者。
就算知道她含糊其辞，知道她有些话是瞎编乱造的，警方也没有理由拘留她或者做别的处罚。
甚至于，他们还要褒奖她。
因为她及时报警并制服了歹徒，救下了一车乘客的性命。
当了这么多年的刑警，张成还是第一次有这么难以形容的时候。
明知道有部分真相被掩埋，但就是没有理由再去刨根究底。
案子只能就此了结。
毕竟制造炸弹的是陶映红，实施爆炸计划的是她和王兴德，这次恶劣的刑事案件全程就是他们夫妻二人计划施行，毋容置疑。
而商云苓，无论怎么定性，都是一个见义勇为、舍己为人的英雄，哪怕她有自己的秘密。
对于这种挽救了人民重大生命财产安全的良好市民，张成一向是赞许有加、不吝啬奖彰的。
但看到商云苓呲着大牙花对着自己笑，他就难以控制自己想教育她的念头。
欠欠的，没个正形。
比嫌犯还像嫌犯。
“张警官，能加个v信不？”刚和李诗情以及肖鹤云互加完联系方式的商云苓厚着脸皮凑了过来。
张成瞥了她一眼，没有动。
她不气馁，立刻笑嘻嘻道：“说不准我哪天能想起爆炸案的细节，也方便告诉你啊。”
“也能多和张警官学一学法律知识，更好地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瞧着她嬉皮笑脸的样子，张成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把自己的v信二维码亮了出来。
总觉得这小姑娘不是省油的灯，与其让她背地里搞事情，还不如他看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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