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子产品店出来,郑若星面无表情地给王柏林发去消息。
“我想见你,有空吗?”
过了几秒,对面发过消息来。
“当然。”
紧接着就是一个定位。
郑若星进了洗手间一趟,出来就打车到了王柏林发过来的餐厅。
不同的高档餐厅,同样的包厢。
郑若星讥诮地扯了下嘴里,对领路的服务生点了点头,自己走进了包厢。
“怎么突然想见我?”
看到她走进来,王柏林立时调笑地问道。
“想见你还需要理由吗?”
郑若星反问。
王柏林怔了一下,爽朗笑着摇头:“确实不需要。”
他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过来坐。”
郑若星捏着挎包的皮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温驯地走过去坐下。
将包摘下来放在远离他的那只手边,她装作若无其事般说道:“王柏林,上次谢谢你陪我出去玩。”
“不用客气。”他唇畔一直含着三分笑意,侧着身子认真回应她,对她飘忽的视线毫无察觉似的。
郑若星放在腿上的手已经紧张到冒汗,她努力绷着淡定的表情,傲娇地开口道:“不过我帮你把保温杯送给了张警官,还送了你生日礼物,二对一你应该还欠我人情呢。”
“你说对吧?”她娇俏问他,等着他附和自己。
但王柏林这次却并没有如她所愿应承。
他嘴角的笑容突然变得奇怪,不解反问。
“什么保温杯?我有要你帮我送过什么东西吗?”
郑若星眼睛睁大,不可置信看着他,气愤地说道:“是你说张警官要过生日,拜托我帮你把生日礼物给他,你现在怎么不承认了呢?”
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王柏林挑了下眉,语气玩味。
“郑小姐,你记错人了吧,我可没有做过这样一件事。”
“没有做过的事情,你叫我怎么认呢?”
他戏谑地摊开手,脸上依旧挂着无懈可击的伪善笑容,仿佛真的全然无辜清白。
郑若星再也演不下去,恶狠狠地瞪着王柏林,若不是顾及着包里的东西,差一点拍案而起,高声质问。
“明明是你在保温杯里放了监听器,你为什么不承认?敢做不敢当,你算什么男人?”
“郑小姐,青天白日的血口喷人可不好。”王柏林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虽然我知道你可能遇到了什么困难,也很想帮你,但这不是你污蔑我的理由。”
“到此为止也就算了,我不计较你对我名誉的损害。如果你再不依不饶叫我认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我只能依法维护自己的权利,告你诽谤了。”
仅从话语来上听,他倒是个宽宏大量、以德报怨的好人。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郑若星被王柏林倒打一耙的无耻行径气到浑身发抖,眼眶红了一圈。
“王柏林,你就是个卑鄙小人!”
“卑鄙小人?”王柏林无所谓轻笑了一声,这样的形容词他可是听惯了,一点新意也没有。
但他嘴上说着不在意,眼神却冷了下来,虚伪的笑容骤然被撕碎。
同样的话,由在乎的人和不在乎的人说出来,杀伤力是天差地别的。
被她指着鼻子骂,他现在就很不爽。
在郑若星惊恐的眼神里,王柏林一把夺过她的包,翻出里面的录音笔摔了个粉碎。
皮鞋鞋尖用力碾了碾地上残骸,他面无表情冷嗤:“跟我玩这些小把戏,真的很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