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
江澄金凌!又跑哪去了,整日不学无术,只记得偷鸡摸狗!
距离江澄送走那些暗藏心思的人已过半月有余。人去楼空,可物件每日连着送往莲花坞,也起了新兴产业:江宗主寄送队。听闻这个消息江澄怒及,他不愿做人们茶言饭后的谈资。
送来的东西尽数扔在后山,衣袍,剑穗,更甚腰带,聂宗主据理力争,说古法难求,他失去太多,孑然一身,只愿心上人平安。信纸送来时末尾有水渍晕开,来送信聂家门客更是啼哭连连,道家主用心良苦,跋山涉水苦求而来,瞧着像是那十万里枯山是他一步一拜所行。
江澄被人哭的烦闷,挥手谢客后腰带带回了房间。他不知,这枯山拜礼之行声势浩大,聂怀桑带领门中弟子百余人登山。长阶相望,那一步确是百拜。正是这般作为,才让这远在南疆的枯山消息传得满巷皆知。
魏无羡师妹,气大伤身,孩子自有自己活法,何必拘束。
魏无羡和薛洋被江澄留在莲花坞,偏生两人都修鬼道,不但未有进展,交锋间损失江家房屋十几,残害弟子更多。薛洋比之魏无羡更肆意妄为,于江澄而言,他无亏欠,反倒江澄心里仍旧难散那百阶跪扣的阴影,每至高处,总会回望薛洋的身影,确定安在才安心。
薛洋对上江澄眼神乐津津跃上,唤着夫子小指却同江澄的相扣,侧首再去瞧红了耳垂的江宗主,当真是世间第一好看。
江澄却是被薛洋的举动安抚,众目睽睽之下怎可这般放荡行事,他压下唇边的厉言。相交的小指掩在衣袖下,远看只是并肩而行。
薛洋的心思昭然若揭,他也未曾瞒过,被遣送回家的其他人力不可及魏无羡却不会就此让他一人得逞,闹得莲花坞整日鸡飞狗跳。
听闻魏无羡此言,江澄怒从心起,他忆起过往种种,
江澄自有他的活法?同你一样一条独木桥走到黑都不回头吗?
魏无羡我错了江澄,你知我不是那意思。我最怕黑了江澄,睡觉都得贴着你才能熄灯。
魏无羡眼瞧人眼里绪着晦暗,江澄同他之间的过往终究是一道长河,这人容易缩回去,不管来去,这独木桥尽头是江澄,他便要走到底。
被魏无羡厚脸皮打闹岔开注意力,江澄一时也从沉浸的悲痛中出来。
魏无羡对了,今日答应江灼要去放风筝,师妹一起吧。
江澄惊异这人何时同江灼那般好,可被推搡着已然来到后山,全然不见江灼,也无风筝,江澄明了又是魏无羡打着幌子骗他来此,冷哼一声转头便走。
魏无羡哎,师妹,你看阳光正好,躺下来一起睡个觉?
江澄低头看着揽腰紧圈的双手,腰带已被瞬间扯去,外衣半敞,衣襟凌乱。江澄羞愤至极,魏无羡还是那般作风,荒唐,若叫人瞧去,江家宗主威严何在。丢脸!
魏无羡何不知江澄所想,他的江澄啊就是将江家看得太重,才会身背负累,或许还有他,可这是这样才是他的江澄。魏无羡温言起身半拥着人。
魏无羡江澄,所有弟子都去夜猎了,只有你和我。
难得的稳重,江澄知晓薛洋和其他仆从是打不开后山禁制的,他被魏无羡正经的叫他名字软了脾气。顺势坐在人旁。
魏无羡暗自高兴,师妹果然吃软不吃硬。
而江灼此刻领了江澄命令,乔装搜查这江宗主寄送队所在,他定睛望着清山,竟在云深不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