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不过你最好不要指望我在这里等你。"说完,贝尔摩德走出了面馆。
至于贝尔摩德留下的烂摊子嘛,也就只能留给悲催的新出智明来收拾了。
结过账,新出智明和等在外面的贝尔摩德汇合后的第一句话是:"克丽丝,我们下一次可不可以不这么…不这么暴躁?"
贝尔摩德不屑的说:"我自认为刚才我并不暴躁。"
"那么我们下一次温和一点好不好?"新出智明用商量的语气说。
"我刚才是最温柔的状态。"贝尔摩德向前走去。
新出智明跟在贝尔摩德身后,低声说:"克丽丝,你为什么不能对别人友善一点呢?"
贝尔摩德听到了新出智明的抱怨,反击道:"新出,你为什么不能先考虑自己的感受呢?你不觉得这么活着很累吗?"
"可是有时候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很不好。"新出智明说。
贝尔摩德质问道:"那有谁在乎过你新出智明的想法?!"
新出智明张了张嘴,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他无奈的低下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是啊,有谁在乎他新出智明的感受呢?倘若真的有人在乎,他现在就不用在这里监视贝尔摩德了。
贝尔摩德回头瞥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人,发现他是那么的沮丧,此时贝尔摩德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你还好吧。"贝尔摩德生硬的说,她很想要关心一下现在唯一陪在她身边的人,但是她不想演戏,因为杀戮已经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别人友善了。
新出智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掩盖了自己的悲伤:"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我们现在去哪里?"贝尔摩德问。
"当然是继续我们的原定计划了。"新出智明轻松的说。
贝尔摩德惊异于新出智明掩盖情绪的迅速,但她不知道的是新出智明只是不想让坏情绪影响别人而已。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一个安静的公园,他们刻意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被误认成情侣的事情谁都不想在发生了。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赌气了,现在倒好了,我错过了春天最美的时候。"贝尔摩德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望着远方说。
新出智明笑了:"现在出来也不算晚,象征自由的空气和阳光什么时候都有。"
"你说的也没错。"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每天晚上都带你来散步。"
"你遛狗啊!"
"我哪敢啊!话说回来,要是养了你这种性格的狗,我不知道要打多少次狂犬疫苗。"
"你给我哪凉快哪呆着去!"贝尔摩德伸手不轻不重的在新出智明的背上打了一下。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着对方的玩笑,就像两个孩子,秉承着开心就好的原则,只希望在被其他琐事压的喘不过气以前在体验一把幼稚的感觉。
贝尔摩德无意间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互相搀扶着对方,慢慢的从她的面前经过。
"新出你看。"贝尔摩德对新出智明耳语道,悄悄指了指那对老夫妻远去的方向。
"什么?"新出智明问
贝尔摩德说:"你知道我希望我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吗?"
新出智明摇了摇头。
贝尔摩德兴奋的说:"我希望我像一个普通女人一样,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份有保障的收入,放假的时候,可以去旅行,或者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再或者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让我相夫教子也可以,等我和我的丈夫老了,我们也可以像刚才的那对夫妻一样,互相扶持着在傍晚的公园里散散步,这生活该有多美。"
"确实很好。"新出智明说,他也希望贝尔摩德能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过着平淡而温馨的生活,但是他知道,这也只能是想想罢了,他给不了她,其他人不能成全她。对工藤新一他们来说,贝尔摩德只是一个有用的情报网,一个破案的线索,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她就会被绳之以法,失去她所拥有的所有。
贝尔摩德突然说:"如果组织被捣毁了,你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我不知道。"新出智明想了想,说,"可能是把家人接回来吧,既然待在我身边已经不危险了,那我的祖母就不用接受证人保护制度了。"
"这很符合你的风格。"贝尔摩德评论说。
新出智明问:“那你想做些什么呢?”
“离开你。”贝尔摩德笑着说。
新出智明有些沮丧:“和我相处就那么不堪吗?”
“我只是开个玩笑。”贝尔摩德突然悲伤的说,“再说了,我那时候是不是活着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