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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花开寂无声

雨落花开寂无声

文——愚人

直述旁白“九月,阳光柔柔抚在脸颊,叫我想起那个久违的梦。自魇归来,眼前,窗外,璨璨花开,萧萧花落,不知几多愁。”

第一篇章:初入浅阳

去往小学的路上。

穿着白背心搭背带裤的我挽着母亲的胳膊,软着嗓子道:妈妈,你说新学校的人会是怎么样的啊?他们对人好吗?会不会欺负我啊?

母亲抓紧我的小手,笑着说:不会啊,只要合群,没人会排挤你的呀。别怕,没事的。

我跟在她身后,心里蓦地冒出阵阵恐惧。

因为我心里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合群的人啊。

好不容易挪到校门口,我一阵阵晕头转向。怎么这么多人啊!莫非都是来转学的?

母亲拉着我,走到临近马路的边上。

我还没转过弯来,就听见她与一位老奶奶寒暄的声音。

原来眼前这位就是之前母亲说过的,她同事的婆婆。此次她来,也是为了帮我料理转学的事宜。母亲那个同事的儿子,就在这所小学读书。听母亲说,那个男孩学习成绩很优秀,叫田钰哲。正因为他很得班主任的喜欢,他的家长才能在老师面前说的上话,“引荐”我转到这个班。

母亲笑道:快跟奶奶问好。我绞了绞母亲的袖子,怯怯地说:奶奶好。罢了便躲在母亲身后。

老奶奶眉开眼笑地夸奖了我几句。至于说了什么,到现在我早忘了个干净。

离开校门还有一会儿,我们没有着急进去。奶奶领我们去了学校对面的一家补习班。转学之前母亲就说过,转学之后,在这里大家都要补习的,我不补肯定会落下去。而这个补习班是那个男孩去过的,知根知底。以后就叫我在这里补课。

我心里当然是一百八十个不愿意啊。。可说出来也没用,毕竟我也不想因为转了个学,把成绩落下一大截。那还费这个劲转学干嘛?

补习班内。

坐下听他们聊了许久,我只觉得无聊,便频频望着窗外。心想,干嘛在这耗着啊,赶紧进校得了。母亲感觉到我的不耐烦,不再说什么,提议要回去。奶奶送我们进校后有事就先走了。

母亲领着我,跟随同样转学的家长和孩子们,进了学校礼堂。近百名转学生要在这里参加统一摸底考试,到分数线以上的,直接升入下一级。考不到的,就要降级一年,相当于重读一级。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我可不要留级!对于这里考试题的难度,我可是一点底都没有。。。

一个多小时仿佛漫长的一个世纪。决定我命运的一个世纪。意味着我未来四年遇到什么人,经历什么事,过怎样的校园生活。

收上来的卷子当场出分。我坐立难安。一个年级五个班,由老师自己决定要不要学生,要哪名学生。

母亲在与一个留棕色短发的女人谈话。那女人体态清瘦,穿着干练的短西装上衣和直筒裤。不过看她脸上的皱纹,她怎么也有五十多岁了。我之前见过她,她就是那个男孩的班主任王老师。

考试结果出来了。二班班主任,也就是王老师和三班班主任都选了我。现在就是我自己决定去哪班了。

母亲站在王老师旁边,有些紧张的神色。

我暗暗思忖:我是借着王老师的帮助进了这所小学,有恩报恩,人家既然选择我,我不好不去。而且在我看来,这位王老师很合我意,不管怎样见过几面,没有陌生感。如果去了别的班,老师还说不定什么样呢。

我不算那种脑袋很灵很明白事的孩子。但后来我觉得,这简直是我从小到大最英明的决定。

我走在老师和母亲斜后边,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激动?喜悦?还是害怕?

带着这模糊的情绪,我不知不觉已经跟到了一间教室的门口。

有一对母女等在门边,看样子那个女孩子是转学来的,而且还有可能是和我一班的。我悄悄地观察她们的容貌。那个阿姨个子高挑,脸上长了些雀斑,扎长长的马尾辫,而那个女孩长得很白净,一张瓜子脸,很秀气,她当时穿的一件粉色T恤,一条长牛仔裤,腿很细很直。

我想起在校门口看见她倚着一棵白杨树,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当时我很认真地打量着她,很想认识她,只不过最后没敢跟她打招呼。只觉得不说话的她有一种难以接近之感。她脸上没有我印象中三年级小孩的幼稚。当时站在她和她妈妈身后还有个男孩,想必是她的弟弟。大概因为做姐姐的缘故,所以才格外成熟懂事吧。

一开门,屋里空空荡荡,零散坐了几个与我同龄的,穿校服的学生。

我走在前面,所以抢先坐在了王老师安排的最后一个空位上。而那个女孩只得坐在讲台旁边。

母亲临走时和王老师聊了几句,便与我告别。

我的位子在教室后门附近临过道的地方。倒数第二排。我的右边还有一个座位,再往右就是墙了。

我忍不住想着:我的同桌是谁?男生女生?好不好看?脾气温柔还是暴躁?学习成绩好不好?会不会是我将来的朋友呢。。。

想了许久,我总算把自己从驰骋的想象空间里拽回来。

闲的难受,我难得有勇气主动跟那女孩搭茬:你叫什么名字啊

糯糯的声音回答:我叫孟粟晗——

简直像元宵节吃的汤圆。芝麻馅的。好讨人喜欢~

半天,这个孟粟晗反过来问道:你呢?你叫什么?

我回答:墨璃。

孟粟晗笑了:好好听的名字啊

——

正聊的开心,一阵铃声响起。紧接着是全校学生震天动地的爬楼梯的声音。我这才明白,中午学生都跑出去玩,眼下马上就要回来了。

我来不及反应,一窝蜂的进来一大帮人。

我脑门写着痴呆二字。此刻孟粟晗也是一脸茫然。两人生生被这浩荡的气势镇住了。

第二篇章:情窦初开

空气里弥漫着汗味。

看着身边擦肩而过的身影,我心里的虐想愈发强烈,我旁边坐的人是谁呢?

没等我回过神,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你谁啊?”

满满的不耐烦,甚至略带些恶意。

我没敢回答,很知趣的让开,眼睁睁看他坐在我右手边。

没再搭话。

我暗暗叫苦。

“上课。”

全班人站起身听老师讲话:“……大家一起欢迎新同学!”

很不整齐地落座了。我勉强地接受周围一圈人好奇的目光,有点不安,偷偷揪着背带裤的带子,面对他们的“采访”只得陪笑,不知说什么好。

记得是王老师的数学课。我像从前上课那样的一本正经,坐得直直的,把老师说的每个字记在脑袋里。

适应了之后,我悄悄打量旁边这个男生。瘦瘦的,浑身透出一种瞧不起别人似的傲气。但我却隐隐感觉到他与人接触时的局促和脆弱。

他长得实在算不上帅。但难得的是一个人长得耐看,越看越顺眼。

他貌似察觉到我在看他,扭过头盯着我。

懵懂的我我没有觉出气氛的尴尬。

“你叫什么?”

“我…墨璃。”

我以为我会反问回去,但令我费解的是,我没有。

他借给我演草本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名字。白玥笙。明明很秀气的名字被写的无比拙劣,跟他本人似的。

我婉言谢绝了后座一个女生的好意。

她也是要借我本子的,我不失时机地问她的名字,叫李昀韵。说实话,她长的模样不佳,与她古色古香的名字不甚相配,胖乎乎的,像个男孩子。言谈举止都是无比的开朗热情。

她的同桌是贾明润。一个没什么坏心眼,傻乎乎很天真,脾气好到家的男生,看得出来,他总会受女生的欺负。比如李昀韵。

孟粟晗和李昀韵,是我最初认识的两个人,我把她们看做是在浅阳的依靠,有什么情况首先求助与她们。不过我心里认为说孟粟晗与我“相依为命”更合适,毕竟她是和我同时转学的,她以前也是学委,而她也知道,我曾经的名字和她的一样,好像某种命中注定,或是机缘巧合。就这样一堆不算理由的理由,叫我百分之百地相信她。

的确,尽管后来孟粟晗不再是幼时我眼里那般美好,但不可否认,她还是不变的善良和真诚。

转学之后的几天,我深切地感受到了友谊的最初,像松软的棉花糖,如此简单。

我记得某一个中午,初来乍到的我和孟粟晗第一次去操场,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突然想起一段话,说有个神奇的国度,那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把想记住的人的影子留在自己身边,这样不管过了多久,永远都能记住想记住的那个人。

我把这段话讲给她听。

孟粟晗笑了,像夜空里,一颗星悄然幻灭,留下转瞬即逝的永恒。

李昀韵看我们孤单,于是拉着我们,叫另几个女生允许我们加入她们的游戏。

领头的那个是茅时雨。我不熟悉她。不敢就这样随随便便找几个人搭伙。

刚来那天还有另外一帮女生(班长的圈子)邀我加入她们,因此我有点不情不愿。但孟粟晗同意的很爽快,我也不得不随着她加入了。

茅时雨很有领导力,属于很成熟的那种。可以说,我对她有种敬意。她说的话永远很有道理,思维总是极有逻辑。我从心里佩服她,同样也服从于她,好像从卒追随将军一样。那时她

的成绩并不算优异,可她身边的人都很喜欢她,也许说小了是人缘,说大了可以叫人格魅力。

后来我与她的关系亦师亦友,偶尔分歧,更多的是相见恨晚。

最初的一个星期,我认识了许多人,交了许多朋友,但似乎,忽略了某一个家伙。实际上我一天有半天都是在他旁边度过的。

现在想起,那时我多么幸运,可以遇见他,那时的我,多么令现在的我羡慕。

那天,稀里糊涂的我忘了带桌布。

于是 ,白玥笙无比慷慨地把他自己唯一的借给了我。学校检查的时候,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当德育处主任走到我身边时,我的心一直吊到嗓子眼。

白玥笙被扣分了,流动红旗没了,班主任狠狠地责备了他,要他扫除将功抵过。

我望着站在班主任办公桌旁的他,如坐针毡。

当时我只觉得自己害怕他把我抖出去。

后来发现不是因为这个。

他没有说是我没带桌布,把这个过错自己扛了。

他回座的时候,我哭了。

我很对不起人家啊。

他在我耳边说“我又没跟老师说,哭什么?”

我反倒哭的更厉害了。

停了半晌,

“对不起。”我哽咽着。

泪眼模糊的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有一次在学校时,我凉鞋的侧面开胶了,孟粟晗把自己不用的头带借给我绑鞋。确实有用,但走路还是很别扭。他注意到我的鞋坏了,悄悄问老师借了胶水。

“把鞋给我”#

我蒙了,

“干嘛啊?坏了诶。” 有点尴尬。

“你不用管,快点”

不由分说就夺去了我的凉鞋。

亲自给我粘啊。。。我愣愣的盯着他手上的动作。

手法很笨,但很认真。

原来白玥笙也可以这么暖啊。我忍不住想。

我和他,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地,度过了短暂的同桌生活。

这个短暂是真的。也就两三个星期。

然后老师庄严地说:

今天中午,换座。

我不满在白玥笙耳边嘀咕说“我不想换座。”

然后我清楚地听见他说“我也不想换”。

时隔五年了。

如今一想,倘若放在现在,这可以算情话了吧。哪怕是在五六年级被别人听去,也要传绯闻传的沸沸扬扬。

有句话是对的,那时的单纯美好,永远回不去。

第三篇章:一别两宽

我与他分开了。望着他身边空空如也的座位,我黯然。

身边换了个叫关霖的男生。体委,班里男生的头儿,一呼百应,特别有号召力。

他就没有那种简单的感觉。很牛气,很尖锐,有种能一针见血的凌厉。

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男生都很怕他,平日里都是服服帖帖的。

对于关霖,我其实挺怕的。他一发火,简直就暴跳如雷,恨不得见谁打谁。

他心情好的时候,总是笑笑的,很幽默,但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什么。

有一次他不在座位上,桌上用过的胶带没有卷起来,东缠西缠的一团糟。我看得心烦便帮他卷,费了不少力气,结果一不留神,发现卷过了,有些还没用就浪费掉了。我不敢说出来,随便撂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回来就发现了不对劲,我不吭声。他没有指明是我弄的,就故意说难听的话叫我听。

现在的我看来,那时我简直就是个受气包。难以置信的是居然还觉得他很威风,很霸气。

和白玥笙分开了许久,有一次中午我扫除,轮到扫他的位子,叫他把椅子搬开,他不理睬,似是在气头上,还回了句气话。

年少气盛。我怒不可遏。本来扫除已经很心烦了,又给我添把柴火。我凭什么受你的气啊?!

我大力丢开扫把。当场甩脸色给他看。

本来其实不想闹成这样的。

说实话,那时我抱着一种情愫。

不知道那算不算得是,思念?

不过这样一来我彻底把这种幻想撇得一干二净。

其实那时我之所以那么生气,是因为刚刚受了班长的责难。换座后我第一次参加班内小考,就得了和她并列第一的成绩。她心里很不平衡,就拿扫除的事撒气。

那天下午有节体育课。体育老师临时有事,上课时间过了一半才来。

就在前半节课,我赏了出好戏。

关霖找了白玥笙的茬,狠狠教训了他一通,还用伤人自尊的话侮辱他,只因为白玥笙没有听关霖的指挥。

他默默地低下头,咬着牙不说一句话。

白玥笙哭了。

我站在队伍里,冷冷地看他懦弱的样子。痛快。

我的气还未消。

谁叫你惹我。呵,活该。

我毫不犹豫地把白玥笙连同与他有关的美好记忆,抹了个干净。

我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以后,我的世界里就不再有白玥笙这个人了。好像他从来没有那段短暂的存在。也不知,那时为什么这么决绝,那么轻易地,就能放下。说不清是那时太幼稚与他置气,还是我心里太看重他,听不得他说我半句,才如此果断,能快刀斩乱麻。

从那以后,我再没有过那般潇洒。

四年级时,茅时雨的圈子里又加了个女生。她原本是班长那边的人,差不多算被排挤出来的。她叫应依伊。长得挺漂亮的,爱做梦的女孩子,简直像个梦想家。我觉得应伊依如同一个童话故事里的女主角,美且梦幻。

但同样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孩。她才十多岁,就失去了母亲。

这话不知从哪传的,但一般人也不会拿这样的事说笑。而且我看到她整天都在哭,叫人恻隐。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善良。他们取笑应伊依哭哭啼啼的可怜样,拿她“暗恋”田钰哲的事情当茶余饭后必谈的话柄。还有人说她不合群,才会被班长赶走。太多的流言蜚语,像尖锐的箭,齐齐地刺向应伊依,硬生生把她从兔子,变成刺猬。

应伊依的母亲去世之后没几天,以关霖为首的男生在她旁边当着我们众人的面对她恶语相加。刚开始她还在装作听不见,随后就被说哭了,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扑簌簌地掉下来。

奇怪的是,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出来为她争辩。一个都没有。

我很想站出来帮她。可我不敢,我怕会遭到和她一样的待遇。更何况,我一个人,能做什么,能帮什么?

其实只是借口。人人都会有的借口。

我无奈地,看着应伊依单薄的身影,其实我也很懦弱,不是吗。

应伊依哭着说,你们为什么不帮我。

她的眼睛哭红了,满脸泪水。她的声音,苍凉如杜鹃的啼,那样绝望。

我不敢再看她。

我不了解以前的应伊依是怎样的,但是,母亲的死绝对改变了她,虽然后来大家不再提起,她也慢慢释然,但她在众人的眼里,却是格格不入的。而且在我眼里,她也是个出挑的人。或者可以说是个所谓有个性的人。

应伊依不算孤僻,但她有自己的世界。

她天生有种耀眼的气质,很引人瞩目。

四年级时她最喜欢唱歌,我也很喜欢。那时她还爱读小说,我也钟情于此。她总会幻想,我也一样,热衷白日做梦。于是,茅时雨总说,我和应伊依有时极合拍,有时却像针尖对麦芒,稍有矛盾就互不理睬,一副要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但就是这样若即若离的友谊,才最可珍惜。

有一次在补习班,不知道当时在聊什么,只记得话题急剧扭转,竟讲到我身上来了。

应伊依调侃道:我坐在后排,看到白玥笙搂着你的腰。她和茅时雨两个人神神秘秘的笑着,叫我难辨真假。孟粟晗一脸听不懂的样子追着她们问,我赶紧揪住她,把她的嘴捂住。

我没太在意她们的话。也无暇顾及这句话的真假。

其实后来我有两次都坐在他旁边,跟他做同桌。但我觉得,那时他已经变了。找不到最初的感觉了。在我心里,他早已跟旁人没有什么区别。

至于那初见时幼稚懵懂的向往,到最后,变成了相忘。

就这么简单地,在一天天忙碌的课程里,在与同学明争暗斗的猜疑里,听听课,下楼玩玩,写写作业,背背课文,时光在不经意间流走。而我,似乎什么都没经历,什么都没变。

六年级。

才十二岁光景,正值孩提与少女交接的年纪。我们幼稚又叛逆。

那年冬天,应伊依买了部新手机。整天拿来听歌。偶尔,她的vivo就被旁边的男生借去。于是,班里又多了不少绯闻,成了同学们学习之余的笑料。那些人,多是嫉妒,要么就是死心塌地中伤她的人。

一下课,我们就跑下楼,捧着手机听歌。

听的都是什么“泡沫”,“入戏太深”,

“无字碑”,“不可说”之类的,特别玛丽苏。有时候还热衷于抄歌词。

疯狂地没有道理的一段时光。

那次体育课,是在下过雪之后。体育老师领着一帮男生跑,女生优哉游哉绕着跑道边走边聊。

聊到一半,应伊依突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住,视线遥遥向着远处。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明所以,便问:

“在看什么?”

她一脸花痴地笑了“ 你看他腿好长,跑的样子好帅哦!”

我刚要取笑她,就怔住了。

心跳漏了一拍。

恍若隔世。

当初那个露怯的,懦弱的男生,早没了影子。

取之而代的是,一个如此骄傲,帅气凛然的白玥笙。

同样,他不再像曾经那样温暖得令我如沐春风,他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冷若冰霜的人。变得我好像不认识,又或者,最初他就是这样的?也许,最初他在别人眼里,本就吝于献出他的暖?

我居然是那个感受到他另一面的人。

但真的,从前好像我没有见过他一样。

我努力搜寻脑海中的记忆,对白玥笙的印象还停留在三年前。

那是场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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