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初升,大雾还尚未消散去,清军缅甸军已经再次交战了,双方各自派出大队人马,在嘹亮有劲的号角声中,傅恒鄂敏尔康尔泰永琪永璟各自带兵随之出动,漫漫雾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阵势仿佛与缅甸军大体相同,且不说清军持阔身长剑,缅甸军则弯月战刀,两军的骑兵更是不同,骤然之间,清军鼓声号角大作,旌旗在风中猎猎招展,清缅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向着缅甸城城墙推进,每跨三步便大喊着“杀”,竟是如此的从容不迫,与此同时,群均凄厉的鼓声震响山谷,两翼骑兵呼啸迎击,重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的阔步前行,恍如黑色海潮向缅甸军席卷而去,终于两大军队排山倒海般的相撞了,如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这是两支强大的铁军,都曾拥有过常胜不败的辉煌战绩,都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缅甸城都被这种厮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
熊熊战火升起的浓烟,弥漫了整座城池,那风中猎猎招展的‘清’字旌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似的,城楼之上更是死尸遍地,血流不止,却没有人上前去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依然持续着………
嘹亮的呐喊声,惨叫声,扣人心弦,缅甸城下的清军士兵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在他们的口中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叫喊声,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感,空中箭矢狂飞,划破长空,只见不断的士兵中箭倒地,那缅甸兵刚登上城墙,顷刻就被蜂拥而上的清军持刃杀了,“给我杀………”凄厉的嘶喊声,疯狂的杀戮,炽热的烽火,使得两军士兵更加的愤怒,战况越来激烈,这次攻城之战,似乎成了清军攻克缅甸城最艰难的一战,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
双方交战,互不相让,誓要分出个你死我活来,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双方死伤无数,全都溃不成军,再三权衡下,傅恒一声令下,带着全体将士撤回了军营,缅甸军剩的人也寥寥无几,猛白恶狠狠的带着军队回到了城中。
(清军所在地)
尔泰永琪等人回到营帐,还没来得及换下满是血渍的衣服,就立马围在一起商讨后续的应敌之策了,尔泰最先说道:“要想攻克缅甸城,绝非易事,这会是一场长久之战,我们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来应对,傅六叔,以你的经验来看,这个仗我们应该怎么打?”“缅甸地势复杂,易守难攻,今天攻打的这座城,是缅甸的主城,名叫三江城,早在许多年前,皇上就曾派明瑞将军来攻打过,可是攻击了四次都没有将它攻下来,明瑞将军一行人反而还被缅甸军诱敌到了极其复杂的地方,导致他们无法发挥出自己的实力,最终被缅甸军所灭,死伤惨重,明瑞将军也因此战死沙场,朝廷前前后后为此损失了多名大将,自那以后,皇上便再也没有派人来攻打过了,若不是近两年来,缅甸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大清的话,皇上也不会再派人来攻打缅甸了,所以………”傅恒话还未落,永璟就很气愤的把话接了过去,“所以说,这一次,我们必须要攻下缅甸城,凯旋回去,一个小小的缅甸看它能猖狂多久,要是不灭了他,我这个阿哥就不做了。”大家并没有理会永璟的不满情绪,继续谈论着,经过一番不停的商讨,最终想出了一个周密的计划,成败就在此一举。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尔康尔泰永琪永璟四人就偷偷的潜入了三江城,此时的缅甸军还在打盹中,并没有发现尔泰他们的到来,一切准备就绪,大家便按照昨晚的计划开始行动了,尔康尔泰永琪永璟四个人掏出了已经准备好的飞爪百炼索,往城墙那么一扔,用手拽了拽,确定绳索已经勾在了城墙上,他们互相打了个手势,然后抓住了绳索,利用自身的轻功,顺着绳索爬了上去,爬上去以后,发现上面只有四个人在守着,而且一个个睡的跟死猪一样,看着这四个人,尔泰四人不禁露出了一抹深邃的笑容,这个猛白也太看得起他们了吧,就派了这么几个人守城墙,还这么碰巧只派了四个人,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四个人一个眼神交汇,然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了这几个人,并脱下了他们的衣服,稍微的乔装了一下,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这副模样别说猛白看不出来,恐怕连紫薇小燕子都看不出来吧,装扮好以后,他们把这几具尸体扔下了城墙,下面的人迅速拖走了尸体,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要等到天亮傅恒和鄂敏带兵来攻城,他们四个借机控制住猛白,再打开城门,那这三江城就不再是三江城了。
天亮了,意味着战争又要开始了…
不出所料,猛白果然没有将尔康尔泰永琪永璟认出来,更令尔泰他们没想到的是猛白居然一个人上了城楼,这会儿的他正站在城墙上俯瞰着城墙下的傅恒和鄂敏,他用挑衅的语气对傅恒他们说道:“大清的将军都这么没用吗?连我们缅甸的一个城门都破不了,还是趁早投降吧,这样我还能考虑要不要放你们一马?哈哈哈哈………”面对如此嚣张的猛白,身后的尔康尔泰永琪永璟十分的不屑,就先让你笑个够吧,等会儿或许你就笑不出来了。傅恒鄂敏面不改色,一步一步按着计划来,只听得傅恒笑道:“缅甸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叫作得意忘形?”谁知,缅甸王十分高傲的答道:“哼,得意忘形又怎样?别忘了,现在是我在上你在下,你要是再不带着你的人投降的话,我就让我的人放箭将你们乱箭射死。”闻言,傅恒鄂敏以及尔康尔泰四人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很好,他们就是要趁猛白得意忘形的时候将他一举拿下,鄂敏继续加大火候,“猛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人?”这话算是彻底惹恼了猛白,他抬起手,做了个指挥作战的手势,“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缅甸的箭术吧,来人,把我的弓箭拿………”来字还未说出口,一把铮亮的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手被紧紧的束缚住了,根本就无法动弹,这么近的距离,使得猛白一下就认出了尔泰他们,他忍不住嘲讽道:“居然是你们这些手下败将,怎么,你们又来送死了吗?”永璟实在是听不得猛白说的废话,直接一耳光呼在了他的脸上,“谁是手下败将还不一定,别忘了,你的命现在在我们手上,要杀要剐都是我们说了算。”猛白的脸瞬间就出现了一条红色的印子,他堂堂一个缅甸王居然被人打了耳光,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耻辱,他试图挣扎着要去和永璟打斗一番,可是却被尔康永琪死死的禁锢住了,气得猛白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大清来的人,做事一点都不光明磊落,居然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有本事我们就再打一场,你们也还会是我的手下败将。”懒得再和猛白废话,必须尽快速战速决,这毕竟是在猛白的地盘,多停留一会儿就会多一分危险,只见尔泰四人架着猛白下了城楼,对城里的缅甸军说道:“你们的国王在我们手上,如果不想他死的话,就打开城门,让外面的人进来,然后你们再退到十里以外去,你们要是不照做的话,我就一刀宰了你们的国王,然后再杀了你们。”之所以让缅甸军撤到十里外去,是因为缅甸军人数太多,如果打起来的话,胜算的几率不太大,为了安全起见,只好将这些人支走,有猛白在手上,那些人是不敢轻举妄动的。缅甸军却是面面相觑,没想到自己的国王居然被清朝的人给抓住了,这下该如何是好?见缅甸军一动不动,尔泰不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刀直直的接近了猛白的脖子处,肉眼可见的渗出了丝丝血来,这一下,缅甸军有些慌了,他们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只好打开了城门,让傅恒他们进来了。
待傅恒他们进来以后,尔泰又让那些缅甸军撤出去,不然就结果了他们的国王。缅甸军对猛白就像神一般,他们是不可能丢下自己的神跑的,无论尔泰他们怎么威胁,他们就是不肯撤出十里之外去,这下轮到尔泰他们头疼了,想不到这些人还挺看重猛白的,都已经这样了,还是不肯放弃猛白离开,看来要想个法子将这些人都引开,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
突然间,缅甸军齐齐转了身,撤出了三江城。这突如其来的撤离,让尔泰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劲,怎么这些人一下就撤离了呢?越想越不对,可是哪个地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干脆就不想了,反正有猛白在他们手里,一时半会儿那些人也不敢攻进来。
尔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些人突然的撤离是因为收到了猛白的信号,那是他们缅甸独有的交流信号,其他人是根本不会知道的。猛白之所以让他的人撤出去,是想让他们去找他的女儿慕莎,他只是暂时留在这里给清军当人质,等到慕莎来了以后,他再好好对付这些清军。
尔泰等人成功占领三江城,他们迅速关上了城门,押着猛白进了城。
(学士府)
小燕子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现在的她连走路都成问题了,晴儿紫薇每天都来陪她说话解闷,宫里面老佛爷皇上令妃皇后也送来了很多补品,也曾多次邀请小燕子进宫去,可都被她拒绝了,皇宫这个地方她是真的不想再去了,就连和亲王也来了学士府很多次,不过每次都被小燕子敷衍两句就打发走了,和亲王知道小燕子心里有恨,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要每天能来看小燕子一眼就足够了。
小燕子每天就拿着尔泰写回来的信,反反复复的看,看到内容她都能倒背如流了。
小燕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几天里她总是噩梦不断,不知怎的,她的心里莫名的很慌,就好像会发生什么事一样,她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不去乱想,可一闭上眼就全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画面,这一刻,她突然害怕了,她怕尔泰会受伤,她怕尔泰会……那两个字她实在开不了口说出来,反反复复,小燕子算是彻底失眠了。
外面不知何时起,竟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来……
不曾想,这场大雨竟然持续下了三天,小燕子不知道这场大雨带来的究竟是好还是坏?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战争的场面我实在不会写,所以我可能就简单的写一写就略过了,最近没有灵感,事儿也比较多,所以更新的就没有那么勤快,还请大家别催我更新,我也需要时间码字,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