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晚风与白衬衫
我遇见马嘉祺的那天,城市刚下过一场雷阵雨,空气里飘着潮湿的青草香,路灯把湿漉漉的柏油路照得发亮,映出零星过往的人影。
加班到九点的我抱着厚厚的文件夹匆匆下楼,却在写字楼后的巷口被一片积水拦住去路。水不算深,却足以漫过帆布鞋,正当我踮着脚犹豫要不要硬着头皮蹚过去时,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把黑色雨伞稳稳举到我头顶。“这边有石板路,我带你走。”
回头的瞬间,我愣住了——是那张常在屏幕上见到的脸,比镜头里更清瘦些,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水珠,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干净的手腕,指尖握着伞柄的力度刚好,显得格外沉稳。他没等我反应,已经自然地接过我怀里的文件夹,侧身站在我身侧,伞面稳稳地往我这边倾,大半都遮在了我头顶,他的肩膀却悄悄湿了一片。石板路狭窄,我们并肩走着,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合着雨后的清新,耳边是远处隐约的车鸣和脚下石板缝里渗出的水声,气氛安静又温柔。
“你是……马嘉祺?”我小声确认,怕认错人唐突了他。他转过头笑了笑,眼睛弯成月牙,语气温和:“是我,你下班这么晚?”简单的对话驱散了陌生感,他问我是不是在附近上班,又叮嘱我雨天路滑,石板路有青苔要慢些走。走到巷口时,他把文件夹递还给我,伞也塞到我手里:“我开车过来的,伞你用吧,明天还我就好。”我连忙摆手说不用,他却笑着坚持:“总不能让你淋着回去,就当是帮我个忙,不然这伞放车里也用不上。”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第二天在巷口的咖啡店还伞。
第二天我提前十分钟到了咖啡店,推开门就看见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等我,面前放着一杯温热的拿铁,旁边还有一杯没开封的美式。“猜你可能不爱喝太甜的,就给你点了美式。”他抬头看见我,眼睛亮了亮,起身接过我手里的伞,轻轻放在桌边。那天我们聊了很久,从喜欢的音乐聊到城市的烟火气,他没有一点明星的架子,认真听我吐槽甲方的刁难和加班的烦恼,还会分享他排练时的小趣事——说自己练舞忘动作被队友调侃,录歌时因为一个转音反复打磨到深夜。临走时,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签名专辑,扉页上写着“祝你天天开心”,递到我手里:“下次难过的时候,就听听歌,音乐能治愈很多事。”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偶尔会联系。他忙起来的时候,消息会回得晚一些,但永远带着认真的回应,从不会敷衍一句;不忙的时候,会约着去公园散步,沿着湖边的小路慢慢走,他会听我讲工作上的进展,也会和我聊对未来的规划;或者找一家安静的独立书店待一下午,各自捧着一本书,累了就抬头对视一笑,不用多说什么,就觉得很安心。他记得我不爱喝甜的,买奶茶时总备注少糖;会在我加班到深夜时,发来一句“注意安全,我让司机送你”,如果我婉拒,他就会一直等到我报平安才放心;会在我因为项目失误被领导批评而沮丧时,隔着屏幕耐心安慰我:“没关系,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下次做好就好,你已经很棒了,别太苛责自己。”
有一次他要去外地开巡演,临走前特意绕路来见我,给我带了当地的特产糕点,还有一个小小的录音笔:“里面录了一段我唱的《稻香》,想我的时候就听听,或者觉得累了,也可以听听。”那晚的夏夜晚风很温柔,吹起他的衣角,我们站在路灯下,他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声音低沉又认真:“等我回来,带你去看海。”我点点头,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里,心里满是期待。
巡演结束后,他真的兑现了承诺。我们坐着高铁去了邻市的海边,在民宿住了两天。第一天早上,他拉着我起了个大早看日出,当橘红色的太阳从海平面缓缓升起,把天空染成渐变的粉紫色时,他悄悄牵住了我的手,指尖温热。“其实我很少有这样放松的时刻,”他坐在我身边,望着远方的海,语气带着一丝感慨,“平时要么在排练室,要么在赶行程,总觉得时间被填得满满的,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特别踏实,能真正静下心来感受生活。”那天我们在海边待了一整天,脱掉鞋子踩在沙子里,任凭浪花一遍遍冲刷脚踝,他像个普通的少年一样笑着奔跑,捡起贝壳递到我手里,阳光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后来的故事没有惊天动地,却藏着无数温暖的小细节。我生日那天,他推掉了原本的通告,悄悄来我住的小区,亲手给我做了一个草莓蛋糕,虽然奶油抹得不太均匀,却满是心意;我生病发烧的时候,他连夜从外地赶回来,守在我床边,给我倒水喂药,用温热的毛巾帮我擦额头,一夜没怎么合眼;我迷茫不知道要不要换工作的时候,他没有直接替我做决定,而是陪着我分析利弊,坚定地告诉我:“别怕,无论你选什么,我都支持你,就算做错了也没关系,我一直在。”
有人问我,和这样耀眼的人在一起会不会有压力?我总是笑着摇头。因为我知道,舞台上光芒万丈、唱跳俱佳的马嘉祺,私下里也只是个会温柔待人、会认真生活的少年。他会在疲惫的时候吐槽排练的辛苦,会在吃到好吃的东西时眼睛发亮,会在我难过的时候笨拙地想办法哄我开心。我们的故事没有轰轰烈烈的桥段,只有夏夜晚风里的相遇,白衬衫上的雪松味,雨天里倾斜的伞,还有日复一日的陪伴与珍惜。
就像他曾说过的,最好的关系,不是彼此消耗,而是一起成长,彼此照亮。而我和他,正在这条满是烟火气的路上,带着对彼此的珍视,慢慢走向更远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