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过了三年都变了,南川尘慕变成了百里云归,也抛去了曾经那段当少主的记忆,而王清沅也快放弃心中那份执念。“三年了,终于肯收心了?”百里云归看着对面的女孩,她不再像三年前了,再也不会任性胡闹了。“这三年我寻遍修真界,走过无人地,再来过人间寻找,只是都没有找到她。”王清沅说出实话,“如今,三年快到了,我觉得我快该心了。”
南川尘慕说,“再也不走了?”王清沅点头,南川尘慕又说,“随我进宫吧,皇太女已经昏迷了一个月了。”王清沅问“什么病能让人昏迷一个月?”南川尘慕接话“不知道,这一个月陛下广纳贤士都没有让皇太女醒来,甚至连病因都没有查出来。”这是让人头疼。“所以,你知道我学的,才来找我的?”南川尘慕点点头,接话“你就没有什么话向对我说的嘛?”
“你说的退出寻叶派?”王清沅
“不然呢?”王庆元实在不想回答他,只好说,“快带我进宫吧,我想皇太女的病应该拖不起。”南川尘慕妥协,“好跟我来。”
宫里派了一辆马车到丞相府,“请丞相上车。”侍卫直接绕过雪见和陈婉烟,到门口,两人相视一眼,出了门。陈婉烟吧王清沅拉到一边,“师姐,这是我在房间发现的。”已经快放弃的执念又死灰复燃,“这应该是门里人的东西,但我问遍了,都没人知道。师傅只是说有印象,是师姐的?”王清沅不语,上了马车,雪见叹气,“应该是师姐的字画,上面的人好好看啊,好熟悉。”陈婉烟点头。
马车走着近路就去了皇太女的宫殿,司马正云前来接见,“这边请。”
一架床前,两片轻纱虚掩着,“这边。”百里云归停下,目视着他们进去。诚恳地说“请您一定要救活皇太女。”王清沅点头,目光盯向轻纱后,百里云归退出宫殿,“等到了?”百里云归点头,司马正云也知道王清沅就是百里云归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王清沅轻轻举步到床前,看着只有一截手臂露在外面,轻纱隔绝一切,不得窥见真容。而屋子只留了两个宫女,一个宫女请她到床前小椅子上坐下把脉,还有一个宫女一动不动,看着轻纱勾勒出的轮廓,到与师姐有几分相像,会是你吗?
手轻搭脉搏,他感觉到明明一切正常,那又为何一直昏迷。“这轻纱能挑起来嘛?我要看看她的面色是否与常人无异。”哪个宫女不动声色出去询问司马正云,“是。”打开后宫女就出去了只有王清沅的惊讶,师姐?他果真是师姐?拉起右手手腕,一条白色的缎带印入眼帘,是师姐,我找了你好久,真的是,轻轻解开,那条缎带就到了王清沅右手腕上,亲昵道,“师姐,你怎么会是皇太女,为什么,不是说飞升了吗?”擦去泪花,关上轻纱。
那条缎带依然拥有力量,现在的师姐没有任何灵力,可是,他不是飞升了?调整好状态,“不日便能醒来,放心。”司马正云绕过两人,直奔床边,还是媳妇重要。
师姐,你遇到一个良人,王清瑶用手轻掩嘴唇,看了一下他们,才如释一口气,“走吧,当归。”当归?不错王清沅给他的外号。也不想刻意的去多想,这一切上天都自有安排吧。在王清瑶走后,晚上,央梦就醒来了。
这几日王清沅住在丞相府。“当归,你给我讲讲这个皇太女的故事吧。”王清沅说,“我所了解不多,只知是先皇的女儿,母亲是小小答应,皇后有意害死的,后来送了出去,十三岁时进了宫,听说从懂事开始就有一个姑姑教她礼仪,知识,后来死了。在皇宫待了四年,十七岁时与二皇子司马正云成婚,到现在昏迷,就这么多了,还有一点,她有时,更像另一个人。”
“哦。那真的不是她。”王清沅,
“谁?”南川尘慕
“没事,我饿了,想吃饭。”王清沅
“好,来人。”南川尘慕。
王清沅一直以为师姐飞升了,但现在是不是 不想的那样,总想再找个时间闯进宫,可自己什么也不是,这纳麽啊!又拉不下面子让百里云归帮忙,终于过了几日,宫里传来消息,丞相带王清沅进宫见皇太女,也许百里云归早就料到才会如此风轻云淡。
宫中——
由宫女将两个人带进去,刚一进去就看到两人(真不想写,充满爱)对视。“来,云归,快带王姑娘这边坐,这里没有外人就别行礼了。”司马正云丝毫不把百里云归当做外人,可能两个人的私交不错。“不知道王妃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哪怕关系在不错,百里云归也还是要关心一下朋友之妻。“劳云归挂心了,自你从王姑娘瞧了我后,就在没什么课病的了。”央梦回答,看向王清沅,“这位就是王清沅,王姑娘吧,云归,你也真是的,这么久也不介绍。”这话一听还有怪罪的意味。
“王妃恕罪。”南川尘慕回答,行礼,“打住,咱们可都是老熟人了,还叫王妃,无旁人时,也可直呼名讳。”央梦纠正,“正云,你带云归出去吧,我有一些事想和王姑娘聊聊。”司马正云站起来,(原文是这样的,媳妇都发话了,还不走?)“好,走吧。”王清沅向百里云归点点头,两人就出去了,正好有国事。
(我改一下)央梦让人奉了新茶,“姑娘和我梦里的人能很像。”王清沅顿了顿,是吗?是你吗?师姐?“皇太女真会说笑啊。”在不知道这位皇太女和师姐的关系下,只好拉开距离。“在昏迷的一个月里,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我不是皇太女,而是一个修真者。”看了看王清瑶认真地说,“而梦里,有一个姑娘刁蛮任性,闯了祸总是我来收拾,而我对她总是宠溺。”
王清沅不知道作何心情,只是下意思说了师姐两个字。有些激动,又说,“而我昏迷之前手腕上一直有一条缎带,可醒来的时候,他却不见了,是你对吗?你把缎带收走了。”王清沅点点头,“师姐,我找到你了,这三年来我去过好多地方,都没有找到你,却不想你在这里。”央梦替她拭去眼泪,“好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哭,不怕被人笑话。”王清沅破涕而笑,“我只是激动。”他们聊了好久,以至于顾不上其他两个人。
王清沅留在宫中,同央梦在一处的感觉,是极好的。百里云归好几封信得不到回应,无比苦恼。司马正云忙着迁府,“丞相让你回去,你怎么看?”央梦问,“啊?我不舍得走,师姐。”央梦无奈,“我就在这,你想来同我写信便行。”王清沅不情不愿走了,“当归,你怎么来了?”百里云归叹气,“送你回家。”这条路太短了,百里云归感叹,到门口正打算走,王清沅把人拉进去,“娘!爹,我回来了。”那一对夫妇有人欢喜有人愁,王父哼了一声,“要是亏待了清瑶,我就把它绑在家里。”
还好,三年零三个月,我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