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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撕破脸皮之后,七队几乎人人都拿王耀宗砸挂,下了台之后也再没给过他好脸色。
其中以孙九芳和尚九熙为主,一上台就diss他,LED也成了每日必砸的挂。
反正孟鹤堂周九良在忙专场,在队里的时间还是少,队里是张九泰在替孟鹤堂看着。
张九泰现在就每天都是过着水生火热的生活。
看着台上演员diss那个依旧天天强调自己是师哥的人的时候,他心里确实是很舒服,但又觉得这样不好,毕竟七队从来都像一个大家庭一样,从来没有这样不团结过。
所以他每天嘴里念念叨叨的一句话就是,你们是不是过完今天就不过了?
是的,七队演员每天砸挂的时候都拿最后一天过的。
看着九泰那么可怜,郭舒冉也想把事情赶快解决,偏偏就是那么凑巧。
周九良生病了。
他也不知道是跟杭州犯什么冲,只要一去杭州必然大病一场。
孟鹤堂去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什么头疼药,退烧药都准备了,可他们才一落地杭州,周九良就发起了烧。
吃了药也没有用,烧了一夜都烧快傻了,还不肯去医院,对词没有对好,彩排也不能进行。
孟鹤堂了解周九良,知道他这样肯定还要倔强着上台,赶紧给郭舒冉打了电话,让她帮着劝劝去医院。
郭舒冉知道周九良的性子,劝肯定是没用了。
所以挂了电话,也不管是大清早五点多了,直接给苏漾打电话,问了所有退烧药的名字,跑到二十四小时药店买了药就飞到了杭州。
落地杭州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了,太阳都出来了,按照孟鹤堂给的地址就打车到了酒店,来开门的也是孟鹤堂。
孟鹤堂真来啦?没睡好吧?
郭舒冉你四点多给我打电话,我能睡好吗?他人呢?
孟鹤堂笑了笑,温柔的点了点头,礼貌的接过她的箱子,侧身让她进去。
郭舒冉走进房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整个瘫坐在沙发上的周九良,小脸都烧的红红的,听见她的声音稍微坐正了身子。
周九良你怎么来了?
郭舒冉有人跟我告状,说你发着高烧不去医院,还大半夜不肯休息硬要对词,一点都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周九良我没有。
周九良挺了挺身子,嘴巴很硬,可他说话的声音还是蔫蔫儿的,况且还有那通红的脸呢。
郭舒冉不理他,直接坐到他旁边去,拿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摸到了滚烫的额头和一脑门的冷汗。
郭舒冉现在离下午专场开始还有八个小时,我带你去医院。
周九良我不去,《语言艺术》是我跟孟哥头一回演,得磨瓷实了,要不然得出事故…
演员最忌讳的就是演出事故,尤其是相声这种直面观众的职业。
师父和栾哥相信他们才给安排专场,他们不能对不起师父师娘和栾哥,也不能对不起观众。
郭舒冉那你们昨晚半夜就开始磨,磨出个所以然了吗?
郭舒冉脸上没有笑意的时候显得有些严肃,此时紧紧抿着唇看着他的样子,周九良平白看出几分怒火来。
周九良快了,这不你来了嘛…
郭舒冉周九良,身体问题也是演出事故,演员倒在台上,就是最大的演出事故。
郭舒冉观众会心疼你,可演出没完成,对于演员来说,就是一场失败的演出。
唱戏的时候一旦开嗓就必须唱完,相声虽然没有那么严苛,可从上台鞠躬到下台鞠躬方为终,没坚持下来,就是最大的演出事故。
孟鹤堂九良,小冉说的有道理,咱俩这默契你还没信心吗?你就稳稳当当的捧,别泥了就行。
周九良还是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郭舒冉说的有道理,可每回上台前的几个小时最为关键。
孟鹤堂本就要求完美,上台前不把活一遍遍磨瓷实了,他一定会紧张,一旦台上紧张,他就有表演的痕迹,放不开。
即使他们俩的默契没问题,可没把活磨到以往的地步,孟鹤堂心里潜意识就会觉得他们不行,这就是孟鹤堂的纠结性子。
周九良太了解孟鹤堂,所以他不愿给他留下这样的隐患。
所以孟鹤堂才总说,是他比依赖周九良,就是因为周九良有时候比孟鹤堂更了解孟鹤堂。
周九良不松口,不说去,也不说不去,孟鹤堂也调解失败,三个人只能就这么一直僵着。
郭舒冉还好,早猜到你不愿去,给你带了一箱子的药。
郭舒冉虽然意料之中,但真正面对他的倔的时候,还是感慨万千,所以轻轻叹了一口气,算是让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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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