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岘亭看着穿着戏服的解雨臣好吴三省对峙，吴三省巧妙地把鲁黄帛和当年西沙海底墓的话题转移开来，丢下一句“解雨臣，守好你的解家”就走了。
怀岘亭见他离开，眼眸微眯。
“师姐，夜里凉，你才刚醒，小心吹风着凉。”
解雨臣扶着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从迷雾村回来之后，怀岘亭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脸色每日都苍白的很，还总是说胸口痛，再加上胃口和睡眠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而且从上个月开始她就一直沉睡不醒，直到今天才醒了过来。
“我没事。”
怀岘亭从果盘里拿过来一串葡萄，揪下来一颗放进嘴里。
“你这样，从他嘴里套不出来什么的，这人可是精明的很。”
“姑姑，吴家老三口中没有一句实话，那我们从哪开始查啊？”
“青海，兰措。”
解雨臣一直反对怀岘亭跟他们出行，他总觉得怀岘亭这个状态不适合出远门，而且去青海的话，怕是还要穿过沙漠，他不放心。
所以他把怀岘亭送去了新月饭店，以为这样就解决了，但他没想到，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张日山就把东西收拾好了，带了个开车的伙计也跟了过去。
“灼冬，你现在这个身体可以吗？”
怀岘亭转转脖子。
“暂时死不了。”
张日山看着她顶着一张极度苍白的脸，就觉得她这句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他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劝她些什么。
“行了，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当年的玉面副官去哪里了？”
面对她这句不是玩笑的玩笑，张日山无奈地笑笑摇摇头。
“旧事勿重提。”
“等我走了，雨臣那边你多多照看照看，还有吴邪，这货是一点都闲不住，以后，麻烦事还在后面呢。”
张日山现在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心上，就当是听了个笑话。结果十年后他看着手中那张写着“不破不立”的纸条，再回想起这件事心情倒是百般交集。
……
铺天盖地的风沙挡住了车子前进的所有视线，以至于车子在沙尘中停了下来。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风暴已经小了很多，风暴很快就停了。两人拿起背包下了车，面对刺眼的阳光怀岘亭下意识抬手挡在了眼睛前。
“这场风暴不小，先去找雨臣，再抓紧时间进入魔鬼城，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这两天有雨，他们要借这场雨势进入西王母宫。
张日山拿出指南针看了看，在确定方位之后朝她伸出手。
“找到路了，走吧。”
张日山拉着她的衣角刻意放慢了脚步，生怕赶路太快，她身体不适倒在沙漠上。
“不用管我，快点走吧。”
张日山挑眉，手臂一伸就把刚要往前走的怀岘亭拉了回来。
“慢点走就慢点走，走的急了你身体不行。”
总觉得她的脸色好像比刚刚更白了几分。
怀岘亭也不知道张日山是怎么找着的路，反正当她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找到了几顶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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