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低烧不退,喂药也只是吃进去一点。
半醒半睡了一天一夜。
医生来来回回被张真源叫进去又轰出去。
后来此事还传遍了。
温听只感觉耳边呜呜囔囔的实在是烦得慌,她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掌附上她的额头,接着又用手背试了试。
第二日她的烧总算是退了,醒来脑袋依旧是昏昏沉沉的嗓子也好干涩,她先看自己的穿着,身上的衣物干净柔软,是一身合适她的女士睡衣。
粉嘟嘟的。
还印着小兔子的印花。
动了动身体除了那处还有些疼别处都舒服多了。
房间里还拉着窗帘,将窗外的阳光挡的严丝合缝,她下床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瞬间阳光照射进来暖洋洋的。
这时她听见开门的声音。
回头望去她攥紧了拳头身体都在颤抖。
张真源挪了挪身子让先前的女医生进去。
张真源“再给她好好看看。”
“明白张先生。”
……
……
“小姐,您可算醒了。”
“您躺到床上我来给您上药。”
温听站着没动。
温听“是你救了我吗?”
“不是我,是张先生。”
温听没再说话了,顺从女医生给她检查,女医生又给开了新的药。
“这段时间要好好养着,您记得注意。”
温听“嗯。”
张真源开门进来,女医生出去,从窗户刮进来阵阵微风,刮起小姑娘飘逸的秀发,以及单薄的身形。
她就像一个破碎而又美好的女娃娃。
……
……
张真源“对你造成这些我很抱歉。”
张真源“当时我也是遭人暗算。”
从来不解释的张先生难得低下头。
张真源“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温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温听“当真?”
张真源“当真。”
温听“有一个卖香膏的商贩,不高很胖留着长胡子,大概四十岁左右,你帮我杀了他。”
张真源“可以。”
这太简单了。
在这里随随便便死个人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温听“我有一把匕首不知去哪儿了。”
张真源“可以。”
张真源“就这些了?”
温听“今晚我就要见到我的东西。”
张真源点了一支烟没抽。
对着身后的人冷声吩咐着。
张真源“听到了就去做。”
张真源“别杵着了。”
他这才细细朝她看去,看到她那张脸,原本以为那晚是自己迷糊,没想到竟然不是看走眼。
张真源“你是本地人吗?”
张真源弹掉烧了半截的烟灰。
温听“……”
温听“是也不是。”
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张真源心里自然有定夺,烟烧完了他摁灭了烟头。
张真源“好生在这里歇着。”
张真源“会有人照顾你。”
温听“不劳烦了。”
温听“拿到东西我就走。”
正要关门的张真源听到这话动作一顿,紧接着那双深邃的眼眸泛着寒意。
张真源“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话毕重重地关上了门,温听则瘫软在了床上。
心慌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