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倒是有一桌子菜,赵琼玉很爱吃,清儿不停的抱怨着,对那些姑娘的想法感到不满。
而李莲花沉默寡言,戳着碗里的饭菜,赵琼玉不停的往李莲花的碗里夹菜,不过看李莲花思索的样子,赵琼玉放下筷子。
琼玉怎么了?
李莲花我在想,漫山红宴席的那天晚上,姑娘给我的木槿花怎么会沾到泥点呢?
方多病花朵长在地上应当很正常吧。
李莲花摇摇头,筷子夹起一片花瓣思索。
方多病木槿花的树一丈多高,怎么可能会粘到地上的泥点。
清儿兴许是掉地上了吧…
李莲花泥点小而成圆,不可能。
琼玉除非…
赵琼玉顿了一下
琼玉是在树下挖坑。
琼玉掀起的泥溅到了花上。
李莲花没错。
笛飞声还有一点。
笛飞声三个尸体的刀口是不一样的。
笛飞声我带你们去看。
琼玉看尸体我就不去了。
李莲花点点头,嗯了一声。
赵琼玉进屋拿了三件斗篷。一件递给了方小宝,一件给了阿飞。还有一件斗篷,赵琼玉伸起手臂,将披风披到了李莲花身上,细心的把结系了起来。
这个角度李莲花可以看到赵琼玉的发顶,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李莲花扬起唇,缓缓挑起一个弧度。
方多病琼玉姐姐,他又不是没有手。
听见方小宝的抱怨,赵琼玉只是和李莲花对视一眼,笑意晏晏。
系好了带子,琼玉最后一步摆了摆手。
琼玉你们去吧。
清儿大晚上的我也不去看尸体了。
等到三人走之后,清儿坐了下来。
清儿我有一个长姐与你长得很是相似。
清儿我长姐十年前就离家了。
清儿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小,家中姊妹众多,长姐是最受宠爱的一个,所以我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我长姐的相貌。
琼玉是嘛…
清儿小心翼翼的凑到赵琼玉面前。
清儿我听到方多病叫你琼玉姐姐,你该不会就是我长姐吧,——长宁公主。
赵琼玉眨眨眼睛,从怀中掏出一块雕刻精美的玉牌。
这下看到那块玉牌,清儿总算是确定了,面前的人正是自己的长姐,曾经最受的长宁公主,已经十年不曾归家。这玉牌当初找的是最好的工匠,最好的玉。这世上也只有两块,一块儿在嫡长子手中,另一块便在嫡长公主手中。
嫡长公主的玉牌更为特殊,上面刻上了皇帝的印章,就为了给予嫡长公主更大的权力,给予嫡长公主更好的保护。
见此玉牌,如皇帝亲临。
琼玉那么…小妹?
清儿你真是我长姐!
清儿激动的拉住赵琼玉的手。
清儿你可知父皇母后有多想你!
清儿他们时时念叨你,可是你这么多年来从未归家!
赵琼玉无奈的回握住她的手。
琼玉清儿,我也是无奈之举。
当初赵琼玉从娘胎里中毒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是皇家的私事。
清儿长姐有什么苦衷?
赵琼玉只是摇头笑笑。
清儿长姐这些年一定受了不少委屈…一个人在外…
看着清儿悲伤的表情,赵琼玉笑了起来,笑的肩膀颤动。清儿不明所以的看着赵琼玉。
清儿长姐,你笑什么?
琼玉你不必这么担心我,我这些年还真没吃什么苦。
赵琼玉藏不住的笑意,她不禁想起了最开始的时候,她跟着李莲花生活,虽然提得起长剑,对剑道一事倒是很通透。但是赵琼玉不会洗衣服,衣服洗不干净,不会做饭,接触到外界一切不熟悉的事物都让她慌张。
那个时候,是李莲花每日根据她的口味给她做饭吃,也是李莲花每日给她洗衣服,晾衣服,把每日充满阳光晒的温暖的衣服放在她房间里。
赵琼玉出了皇宫以来,盘发都是十分简单,因为赵琼玉也不会盘那些复杂的发髻。
偶尔还央求李莲花帮自己盘发,李莲花学什么都快,即使是女子发髻也能盘得很好。
那个时候赵琼玉经常就坐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面李莲花忙碌而又认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