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如同墓地一般,昏暗的只有一小片从天顶夹缝中渗透出来的绒光。像蝴蝶羽翼般的散落,洋洋洒洒照在一张宽大的方木桌上。
房间不算太大,甚至像是很少有人经过的地方——桌面偏向昏暗的一侧带着些许灰尘。被阳光直射的那块堆着几塌厚厚的羊皮纸,除了一只插放在红墨水里的羽毛笔外,桌面上整洁的一览无遗。
宽大的暗绿色被褥下,随着太阳的升起。温暖的光线不偏不倚的照在黑色的发丝上。被褥里的人翻了个身,几番辗转反侧。
“该死...”斯内普暗骂一句,随后坐起身掩面半撑起脑袋。
心脏莫名传来猛烈的抨击声让他不由的捂上心口,
有些凌乱的发丝遮盖在他脸颊的两侧。
斯内普已经连续三天都在做梦了。这对于像他这样的资深巫师来说有点不太对头,一开始斯内普以为是中了某种魔法。但检查后并没有什么问题,就在他第二天睡觉时又做了第一天梦的后续。
梦的内容很奇怪。这在斯内普第一天做梦的时候就发现了——关于他的学生时代。
一开始斯内普是很抵抗的,但是他渐渐的发现梦境里的学生时代多了一个本该不存在的人——
阿德里娅.克里克斯
在霍格沃兹的礼堂里,在教室的同桌上,在草坪上飞舞的绿色披风,在相拥的舞会上。
而就在昨天的梦里。
自己吻了克里克斯。
那时的风似乎要撕裂一切,火红色的天空一直烧到了尽头。
记忆里无比璀璨的湖蓝色,那双璀璨了他整个学生时代的湖蓝色。
她说,我爱你,你要记得我。
斯内普缓缓披上外套,走下床。他站在那片被阳光所覆盖的地方。细密的光线薄暮一般照在他的面颊上,浓密的睫毛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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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里娅站在红丝绒的地毯上,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些一切的人与事,都不复存在。
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阿德里娅还穿着那条舞会上的裙子。
“这就...回来了?”
阿德里娅环视四周,是熟悉的家没错了。
十年解放为青春,一朝回到解放前。
眼眶里的眼泪刚打转,阿德里娅正想上演一个合格的‘和男友离别’的结局,被站在门口的某人无情打断。
“不好意思打扰了到了,只是我很想知道——”
金发男人端着一杯咖啡优雅的走来。
“这是什么Cosplay么?”
阿德里娅回过头,金色的发丝,淡紫色的袍子。
只是不同与几十年前学生时代的他,眉宇间少了年少的风趣与轻狂。
“希伯来...”
阿德里娅抽了抽鼻子。克里克斯先生叹了口气,伸出胳膊走向阿德里娅。
于是阿德里娅抱着克里克斯先生哭了好久好久。
哭够后,阿德里娅问了一个很具有玄幻意义的问题。
“爹,你相信爱情吗?”
本以为从小就混迹女生堆里的克里克斯先生会露出嘲讽般的笑容,没想到对方先是愣了愣,随后露出苦笑般的表情。
“实话跟你说吧阿德里娅,在我学生时代曾喜欢过一个女生。”
“难道不是我妈!?”
“不是,她是我喜欢的第二个女生”
“?”
克里克斯先生叹了口气“她和你妈妈有着同样美丽的金发和蓝色瞳孔”
“??”阿德里娅看了克里克斯先生好一会,随后挣脱开怀抱
“噢——所以说,爹你有恋发癖啊”
阿德里娅一脸嫌弃以及瞧不起的表情。
“不是,什么恋发癖啊!这孩子!艾,阿德里娅...别走啊阿德里娅,我开玩笑的阿德里娅!我跟你妈17岁就订婚啦! 别关门啊阿德里娅,乖女儿,爹跟你开玩笑的!”
阿德里娅: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而告别了克里克斯先生,登上新学期的阿德里娅并没有大家想的开心,比如斯里兰卡早就发现坐在靠窗一侧的阿德里娅沉默好久了。
后面来的弗兰克在门口跟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讲了好一会的天才进来。并且面带莫名可疑的笑容。
“各位”弗兰克理了理衣襟“有一个好消息——我恋爱了”
阿德里娅把视线移回车窗内,斯里兰卡同阿德里娅对视一眼。
“谈了恋爱也会分”
“就算不分也不会结婚”
“就算结婚了也不一定不离婚”
“就算不离婚也不一定能幸福”
阿德里娅与斯里兰卡你一句我一句的附和,随后两人相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