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原因,阿德里娅一时间有点难以正面对视斯内普。
见斯内普长时间不语,关键还挡着她路。
该死,现在挡的就是我明天的生路啊!
“那个教授,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阿德里娅狗狗碎碎一个华丽转身正要松口气逃之大吉。
可对方却在阿德里娅毫无防备情况下,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一双黑色的瞳孔。
一双如同暗夜一般,让人深陷沼泽一般。在荧光闪烁的亮光下,仿佛下一秒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黑色的瞳孔印在蓝色瞳孔中。
突如其来一瞬而过的海水翻涌,山河颤动,阳光滚烫。
像触碰了某样机关,那些如梦境一般却真实的记忆潮水似朝斯内普涌来。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做,蓝色的瞳孔。梦里出现过无数次蓝色瞳孔的人。
梦里如同太阳一般用悬不落的人。
在那段时间里,斯内普有很多次这种感觉。整个棋盘就朝这一边翻折倾斜过去。所有的江河湖泊,连同着大海一起,所有的潮水朝着天边发疯一样奔腾而去。①
就好像那些属于又不完全属于他的记忆强硬的灌进脑子里一样。
那些他无数次学生时期想要的,所期盼的,所仰慕的好像都在那个不明所以的梦境里完成了一样。
就比如刚刚——
几乎是下意识的,不带任何思考性的抓住克里克斯的手腕。
那些曾经的汪洋变成深深的峡谷,曾经的沙漠高山被覆盖起无垠的水域。
“教授…?”
阿德里娅不明所以,话音刚落下一秒对方放开了她的手腕,直径走入另一片黑暗中。
没了荧光闪烁的照耀,阿德里娅很快陷入黑暗中。
虽然她有些觉得莫名其妙,但被斯内普抓住的那一刻。
她还以为自己狗狗碎碎的计划曝光了啊糙!吓的她大气不敢出,连遗言都快想好了。
熬了一整个通宵的阿德里娅除了中途实在困的要去世了小迷了会,剩下的都在认真为自己留活口。
斯里兰卡醒来的时候还看到阿德里娅飞起的羽毛笔。
“这么早就又起来了啊”
“姐,我压根就没睡”
斯内普教授检查假期作业一向很随性,一般都是大规模草率检查,小规模精密检查。
至于小规模有哪些人,反正每年都有克里克斯没错了。
好不容易快熬完了魔药课,掐着点的阿德里娅还有一分钟下课。一想到马上就能碰到心心念念的床,劳累了一晚上的克里克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可偏偏就是在这一分钟里,阿德里娅小小的带着臆想很不幸打了个小盹。并且很不幸被斯内普教授看见。很不幸被点名。很不幸的被要求去办公室。
更可怕的是,斯内普要求阿德里娅带上这次的假期论文。
很明显,这次不是我死,就是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