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的本能是趋利避害。人们看到好的事物都喜欢去靠近,而对于坏的事物人们都想要远离。
凌晨一点,一一又失眠了。疫情以来,她失去了睡眠的权力。一一撑起身体,坐在床上,盯着窗外,她眼前突然模糊,眼泪涌了出来,她抬手抹了抹眼泪,笑了。这不知是第多少次没有原因的流泪,她早已经习惯了。就这样,一一做到了天亮。
五点了,她打开了钉钉,进行晨读打卡,又是第一个。随着时间的流转,同学们也陆陆续续的起床了,老师打开了视频通话,监控着每一个学生的早读状态。一一努力打起精神早读,可就是记不住课文,她有些烦躁。早餐只吃了一片面包。
上午是周测,以她的成绩,两小时是绰绰有余的,但她只做了三分之一。成绩出来了,倒数第三。晚上,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有开灯,没有哭,只是坐在飘窗上,向下望去。一股强大的地心引力吸引着她,她想往后退,但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往前推她。她意识到自己病了。
第二天,她像平常说话一样告诉爸妈,她感觉自己生病了。爸妈只觉得是玩笑话,说是初三压力大,放轻松就好了。一一点点头。
后来,她开始自残,半夜里,腥红着眼,手臂的血不断往下滴,她感觉不到疼,于是又划了一刀,就这样一刀一刀得划着,渐渐地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在晕倒前她用尽全身力气叫了一声妈。
再醒来就是在医院了,她的身上挂满了仪器。父母一直在看着她,见她醒来,赶紧叫来了医生,医生和父母说了好多话,她只听清了一句话,“你女儿这是重度抑郁症,要尽快住院治疗。”
一一来到了北京六院,接受治疗,她开始大把大把的吃药,晚上要打针才能睡着,她总能看到一些恐怖的东西,她的头发越掉越多,她吃的越来越少,她开始接受mect治疗,她开始忘记很多东西。她最终不得不放弃中考,办理了休学。
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后,情况有了些许好转,转为在家吃药治疗。
出院后,一一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着短视频,她看着那些搞笑视频,有些头疼,便继续往下翻,一群少年感十足的男孩映入眼帘,“狂风暴雨也要陪你走更远,一起航向梦闪耀的彼岸”,屏幕中的男孩劲歌热舞,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一一不自查地也笑了起来,她深深地被他们所吸引。一一开始关注了解这群男孩,她知道了他们的名字:TNT时代少年团(Teens in Times)马嘉祺,丁程鑫,宋亚轩,刘耀文,张真源,严浩翔,贺峻霖。
他们仿佛一道阳光照亮了一一灰暗的世界,一一因为他们有梦可做。一一的生活变得越来越丰富,她开始学习PS,画画,摄像,剪辑等等。她的努力开始被越来越多人看到,社交账号的粉丝越来越多。她的抑郁症也转为了轻度。
有一天她打开微博,发现时代峰峻给她发来了消息。


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