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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爱一个上就算看见她虚伪 装轻浮 献媚也愿意照单全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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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午夜,巷口的路灯晕着一片惨淡的黄,冷风卷着枯叶打在男人单薄的后背,像无数根细针。他“咚”地一声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膝盖与地面撞击的声响在寂静里格外刺耳,很快便渗出细密的血珠,与裤腿黏在一起。
男人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额发被混着鼻涕的泪水浸透,一绺绺贴在苍白的脸上。他死死攥着女人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细腻的皮肤里,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断断续续带着破碎的哽咽:“别…别离开我…求你了…好不好?我什么都改…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泪珠砸在女人的手背上,烫得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女人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在听到他乞求时,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嗤笑,那笑意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纯粹的嫌恶。
她缓缓抬起另一只手,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男人的手指像枯木般僵硬,每被掰开一根,都伴随着一声压抑的呜咽,直到最后一根手指无力地垂下,他还试图用指尖去勾她的衣角,却只捞到一片虚空。
“你现在这样子,真像条摇尾乞怜的狗。”女人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刺穿男人最后的防线。她抽回手,嫌恶地在衣角蹭了蹭,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
“拜拜。”
两个字轻得像一阵风,女人转身就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清脆而冷漠,没有一丝犹豫,没有回头看一眼。男人瘫坐在地上,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巷口的黑暗里,双手无力地撑着地面,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泪水混着血珠,在水泥地上晕开一片狼狈的痕迹,冷风卷着他的哭声,消散在无边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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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典型的反社会人格,对“得手即毁”有着病态的执念——凡是渴求之物,一旦攥在掌心,便会毫不留情地亲手碾碎。对她而言,达成目的是唯一准则,谁会因此受到伤害、陷入绝境,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连半分在意都不会有。
她的童年浸着刺骨的悲凉,却未滋生丝毫柔软,反倒淬出了一身狠绝。她能面无表情地将亲生父母逼上绝路,看着他们走向毁灭后,毫无波澜地转身踏入孤儿院,仿佛只是丢弃了两件无用的旧物。
后续领养她的家庭待她刻薄,这份恶意恰好成了她的“契机”——她不动声色地布下圈套,将这家人尽数葬送在算计里。唯独留下那家唯一的儿子,并非心存怜悯,而是精准地将他驯化成自己向上攀爬的工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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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的风卷着细碎的光斑,边伯贤斜倚在黑色机车上,指尖夹着支刚点燃的烟。见沈繁锦从楼道里走出,他手腕微扬,烟蒂落在地砖上碾出一点火星,随即被夜风熄灭。
BAEKHYU边伯贤“阿锦,打算回国了吗?你喜欢的节目在筹备了。”
沈繁锦指尖胡乱抓了抓蓬松的发顶,眉峰微挑着沉吟两秒,语气漫不经心:
BAEK_沈繁锦“可以啊,去玩玩。”
心底早已暗戳戳地雀跃——又能开启一场新鲜的“恋爱狩猎”了。那些炽热的追求、短暂的沉溺,最后都像指间的沙,攥得越紧散得越快,可她偏就喜欢这转瞬即逝的刺激。
她抬腿跨上机车后座,手臂自然地环住边伯贤的腰,脸颊贴在他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外套上,掌心能感受到他腰间紧实的线条和温热的体温。
边伯贤喉间溢出一声无奈的轻笑,脚下轻点,机车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缓缓驶入夜色。风迎面吹来,掀起沈繁锦的发,也吹乱了边伯贤额前的碎发,他握车把的手不自觉紧了紧,眼神暗了暗,思绪飘回了十四岁那年的夏天。
那年暴雨倾盆,山路泥泞,他非要拉着沈繁锦去山顶看所谓的“银河”。结果半途遭遇山体滑坡,小块的碎石滚落,沈繁锦下意识地把他推到安全地带,自己却被一块石头砸中了小腿,疼得蜷缩在泥水里,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掉。更让她崩溃的是,那天是她生日,父母本来答应带她去游乐园,却因为担心他们俩,驱车赶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双双离世。
沈繁锦住院的那些日子,眼神空洞得像没有灵魂的木偶。她没怪过他,可边伯贤却过不去那个坎——若不是他任性,若不是他非要拉着她上山,她不会受伤,更不会一夜之间失去双亲。从那时起,他就认定自己欠了她,欠了她完整的家庭,欠了她本该明媚的童年。
所以后来,沈繁锦变得越来越任性,喜欢用恋爱游戏来填补心底的空缺,得到后便毫不犹豫地推开,闯下各种离谱的祸事,边伯贤都一一替她兜底。她设计让追求她的富二代当众出丑,是他连夜上门道歉摆平;她厌倦了某段关系,把人家送的礼物扔得满地都是,是他默默收拾干净,还得替她解释“只是性格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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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车驶过一座桥,桥下的河水泛着粼粼波光。沈繁锦忽然抬手,轻轻拍了拍边伯贤的后背:
BAEK_沈繁锦“喂,你在想什么?”
边伯贤回神,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声音被风吹得有些轻柔:
BAEKHYU边伯贤“没什么,在想回国后,先带你去吃你爱吃的那家火锅。”
沈繁锦“嗯”了一声,把头埋得更深了些,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烟草味和他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心底那点莫名的烦躁竟悄悄消散了。她其实清楚,边伯贤的纵容不是理所当然,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地依赖这份纵容,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哪怕她嘴上从不说。
BAEKHYU边伯贤“节目录制的时候,别太胡闹。”
边伯贤轻声叮嘱,语气里满是无奈,却没有半分责备。
沈繁锦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
BAEK_沈繁锦“放心,我有分寸。”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所谓的“分寸”,不过是在边伯贤的底线之上肆意妄为。
机车继续向前行驶,夜色渐浓,路灯的光晕在地面拉出长长的影子,就像边伯贤对她的亏欠与纵容,缠绕了许多年,早已分不清界限,也注定要陪着她,走过一段又一段看似荒唐,却藏着隐秘羁绊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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