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淡定，再淡定

第十七章淡定，再淡定

　　晚上，壮丁营的“五虎上将”奉命对两个盗枪贼，严加看管。到了半夜，几个教官瞌睡来了，迷迷糊糊的。张教官就说：“你们去休息，我一个人就够了。两个老老的人，就是叫他们跑，也跑不出去。”

　　支走了其他人，张教官就来到王夫人牢房门前，透过栅栏问王夫人：“老人家，你慈眉善目的，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你对我说实话，我救你出去。你们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例如皇甫乡长、丁龙保长什么的。”

　　王夫人就哭泣起来，讲述了儿子丁冲的事。儿子外出十三年，这才回来。一回来，他就碰见了族长丁大仁执行族规，要处死一个被湖匪糟蹋的女人。他出头救下了那个女人。算是得罪了丁大仁全家。儿子给父亲丁大成上坟后，发誓要找湖匪报仇，到处邀约同伙。这是不是又得罪了赵老大匪帮？……虽说儿子没有三只手的下作习惯，但怕他为了报仇，不管不顾……我老身就疑心，说不定枪就是儿子偷的，所以，要认罪，不能连累儿子。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

　　张教官就说：“这件事，暂时还不知道是哪路神仙，要与您家过不去。这种事，怎么能随便承认？在现今这个非常时期，承认了，皇甫上尉就有权力枪毙你们。……退一万步讲，您儿子见过大世面，就算真的偷了枪，也不会放在柴草垛下面那么显眼的地方。那不是等着人来发现吗？再说了，壮丁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整夜都有十好几个人荷枪实弹在岗楼、门口、院内执勤，就是孙悟空进来，也不可能顺顺利利把枪偷出去。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王夫人说：“张教官，你是个好人。可是我已经承认了，现在该怎么办？”张教官说：“这样吧，您既然没有偷枪，明天当着大伙的面翻供。叫您的管家也翻供。我来从中作梗，皇甫南不会那么快枪毙你们。我去调查实情。这支汉阳造肯定是我们内部的人偷出去的。”

　　天亮了，皇甫南改主意了，命令护脚兵：“把这两个人毙了算了！”拉出来前，王夫人和老余都翻供，说没有偷枪。可是皇甫南不容分说，堵住两人的嘴。

　　张教官对皇甫南说：“本次枪案，疑点重重。请皇甫上尉暂缓执行。您不要随便把人杀了，让好人蒙冤，坏人逍遥！”

　　皇甫南瞪了张教官一眼，说：“我还用你来教训？我们谁是上级，谁是下级？”

　　张教官说：“我不管什么上级下级，这明显的冤假错案，我就看不过去！”

　　两个人早就有陈气，只是一直憋着。这次爆发了。两人在壮丁营门口大吵起来。甚至还各自拔出手枪，顶上火，互相指着。要不是多人劝架，还不知道后果怎么样。皇甫南骂道：“狗子的一个小小的中尉，还反了你！”

　　张教官也气吁吁的嚷道：“你一个草包乡长，充什么大尾巴狼？老子打仗几百场，枪林弹雨、出生入死，什么场面没见过？害怕你掏枪？老实告诉你，这事没完，老子要向第六战区长官投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