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他算的上是我的邻家哥哥吧,上小学开始他就一直保护着我,说是保护我,但自己却总是欺负我。
我们两个的父母并不认识,认识的只是我们两个,一开始的相识是小学时去高年级找班主任交作业,班主任去厕所他在讲台上看纪律,在等班主任来的时候他给我搬了个椅子让我坐在他旁边,他的同学都在笑他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能低头折着本子的角。
老师来了以后他回到座位上,我也知道了他的座位,在靠窗的位置上,当时哪里懂得,只知道确实在意,想和他做朋友。
小时候住的是平房,他家在我家后面,发现是邻居后每次上下学都能看到他,久而久之我们从一前一后的上下学到并肩而行,直到小学四年级,学校是小学初中一体的,我小学四年级了他都已经初二了,但他完全没有嫌弃我这个小孩子,像大哥哥一样保护我上下学。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一次下雪天,学生们自发组织的一次打雪仗,还像模像样的制定了作战计划,我从小就不喜欢这种活动,于是就在一旁坐在地上看着他们打雪仗,不知道他是怎么绕过来的把雪球直接砸到了我的脖领里,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凉的也或许是因为真的被吓到了,我哭了。
我哭了他也慌了神,他赶忙蹲下安慰我。
“怎么了?怎么哭了?对不起对不起,别哭了。”
他这一安慰倒是有用,我不哭了就瞪着眼睛看着他,他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捏成雪球给我。
“拿这个打我,打回来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因为很凉。”
他愣了一下后又笑着说,“那我拉着你滑雪好不好。”
“好。”
放学回家后他一直拉着我书包,可能地太滑怕我摔倒吧。
再后来他初四中考完了我还在初一呆着,他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学校,但家离的比较远,他没有告诉我就走了,还是在我去他家找他玩时旁人告诉我的。
我呆站在他家门口,他或许是怕离别的伤感,是怕看见彼此离别时的眼泪才没有告诉我的吧,我一直这么安慰自己。
好久都没有再看到过他,后来再一次看到他竟是在公交车上,他好像变样了但又好像没变,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不敢认他他或许也不敢认我,也或许是早就忘了我。
这时我已经大二了,即使他变样了但他眉尾的痣我不会认错,这么久没有见面没有交集,或许都早已不是彼此心中的那个人了吧,不相认对彼此来说或许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