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嫌疑人选择在操场埋尸，她和学校的关系是什么？”
沈翊突然开口补充，把杜城噎了一下，他思考了一瞬，道：“对！”
杜城刚要继续，沈翊又接着开口道：“尸体白骨化至少要一两年，她又是什么时候换的头骨？”
杜城再次被晃了一下，抿着嘴强压下暴躁的火气，肯定了沈翊提出的问题：“对！”
吃一堑长一智，杜城这次没准备直接开始下一步，而是冲着沈毅问了句：“你还有问题吗？”
“我问完了！”
看到这一幕，白雪韵眼中浮现几丝笑意，这两人可真有意思。
杜城轻吐口气，继续总结，“所以我们现在关注的重点，第一，走访任晓玄以前的同学，尽可能的找到有线索的关系人；第二，尽快确定头骨的更换时间，以此来缩小嫌疑人的范围。”
沈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站起来往外走。
他这我行我素的作风，看的不少人心里不爽。
蒋峰的抱怨脱口而出：“城队，这人什么意思啊？！这会还没开完呢，得好好管一管！”
李晗却道：“你懂什么，艺术家都这样！”
白雪韵挑眉，猜到沈毅可能去干什么了，道：“他应该是去确定头骨更换时间了。”
“怎么确定？”
众人一阵惊异。
“简单！既然是教学头骨，历届的美术生都临摹作画，只要看一看历届留存的画稿，就能确定头骨更换时间了。”
白雪韵简单解释几句。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还是白局厉害！”
白雪韵似笑非笑，这马屁拍的……
“又不是多精巧的法子，想到只是早晚的事，沈翊应该就是想到这个了，才急匆匆的离开吧！”
“对对对，沈老师那么聪明，肯定想到了！”李晗这个小迷妹连连点头。
杜城面上不爽，“还有人要发言吗？没有就散会！”
“我还有件事，”白雪韵抬手阻止，“杜城，你安排几个人查查翟蓝心这个人。”
……
展示板前，沈翊将从北疆七中带回来的头骨临摹画稿一一粘贴上。
“确定了头骨更换时间了？”蒋峰凑上前观看那些画像。
沈翊眼中闪过几丝诧异之色，“你们知道？”
“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儿吗？谁还想不到？”蒋峰扬眉，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李晗小声吐槽着直接戳破，“明明是白局想到的！”
“所以呢？你的结论是什么？”杜城瞪了两人一眼，然后眼神示意审议继续。
“从这些画可以推断出，任晓玄的头骨是二零一七年十月前后被替换的。”
听完沈翊的推论，杜城若有所思，猜测道：“任晓玄失踪是在二零一一年，时隔六年又回来更换头骨？！那这个人，会不会是学校里的人？”
沈翊抿唇点点头，“我问过瞿老师，能够在美术室自由出入的人，只有美术老师和美术生，也就是说，能更换头骨的人，很可能就是在这个时间段里的这些人！”
这是李晗突然跑进来说道：“城队，任晓玄的妈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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