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阿酒!!
他慌忙的伸开手臂接住从山门口滚落下来的白衣女子,意料之中的,那女子落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中,还带着热度,不像地面,冰冰凉凉的,还很硌人。
白酒小贼……好疼啊。
白酒皱着眉,蜷缩成一团。
谢允皱着眉看着白酒身上的鞭痕,心知这是她在刚刚回去后被打了一顿。
鲜血还在止不住的流,谢允顾不得什么甘棠公了,轻功用起,朝自己屋子的方向往回走。
这个女人身上还有旧伤,如今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女人这么柔弱的身子,就算她外表再坚强也还是一个女人。
鲜血浸过了白色的衣物,渗在谢允的手上,这是热血,不是冷血,那一刻他感觉到了恐慌,那种莫名的可怕。
万能人物瓜娃子!阿酒的身体需要静养才能好!!
鱼老冲着谢允和白酒离开的方向大吼了一声。
心里压根就不是什么滋味。
待进屋子时,白酒身上的白衣已经变成了红衣,耳朵上还有一条触目惊心的鞭痕,看得谢允扎心的疼。
他不明白这是因为什么,可能是出于怜悯吧。
谢允阿酒?
谢允凑到白酒耳边,轻轻的唤了一声。
白酒也轻轻的嗯了一声,带着点鼻音。
像是哭了一样。
平生第一次遇见女人哭的谢允愣住了。
他双手僵着将白酒放在床榻上,也不管那身上的鲜血会不会玷污了他的床铺,他用干净的湿毛巾隔着衣物,一点一点的吸着她衣服上的血迹。
就这么重复了几遍后,谢允将白酒的衣服轻轻的扯开些,别过眼,用温毛巾擦拭着那些被鞭子打出来的伤口。
那些伤口一条一条的,极其狰狞的爬在白酒背上,鲜血已经止住了,但一些干掉了的血迹残留在她的背部,显得很是可怖。
白酒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救你啊。
谢允替她擦拭的手霎时间顿住了,他抬头看着白酒,不知道什么时候白酒睁开了那双布满泪水的丹凤眼,正呆愣的看着他。
谢允为什么这么说?
白酒师娘说我勾搭外人,全然不顾寨子里的安危去放虎归山。这下子我可怎么带你去找我师叔啊。
白酒边说边吸凉气。
谢允不得不降低了擦拭她背部伤口的动作,导致其力度越来越轻,轻得就像一只小猫在用爪子挠白酒的心窝一样。
谢允没事的,我有办法可以引甘棠公出来见我。
谢允轻拍了一下白酒的肩膀,可还是引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酒你?就凭你?不行。
白酒我师娘铁定不会让你进四十八寨的,鱼叔简直就是个叛徒,什么玩意儿都往师娘那告。
谢允你说的鱼叔…是鱼老?
白酒点头,丹凤眼有下垂的趋势。
谢允弯腰看着白酒身上的血迹逐渐的被他擦干净,而木盆里的水也从透明变成了一盆子血水。
都是四十八寨的门生,凭什么她受得那么重。谢允心想,随即端起木盆走出去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