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琅国有一位七皇子,名为姜辞。但这姜辞可谓是朝中大臣都不看好的一位皇嗣,按照老百姓的话讲,就是整天不务正业,放荡不羁,丝毫不会主动去学习管理朝政。于是乎,朝中大臣纷纷把橄榄枝扔给了昭王殿下——正宗嫡出大皇子,乃皇后之长子。学习能力甚强,八岁便可帮圣上管理朝政。”
说书人抚了抚自己雪白的长须,摇摇手中那折扇:“但是啊,谁料这昭王爷竟公然在朝廷上,要求改姓,随母姓陆,更是有着断袖之癖!老圣上更是被这荒唐之言气的龙体不顺,将这昭王爷禁了半年有余的足。这事儿一下来,还有哪个大臣敢上书推举他为下一位皇帝?再一望所有皇嗣,在众多皇子中,竟是只能选到了那丞王姜辞作为下一任君王培养。但好在这丞王也够聪明,该学的也学了,还能小究深意。”
台下的茶客们听得津津有味,一个个起哄着。但其中,有位青衣公子却默默离开了。
青衣公子摘下了斗笠,目光瞥向了一旁熙熙攘攘的小路,径直走了过去。
在小路尽头,有一个黑衣男子双臂环着:“南江。”
“嗯。”
沈肆答应了一声,抬眸看向那黑衣男子:“殿下,这事儿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恐怕是收不回去了。”
黑衣男子弯了弯眸,嘴角咧开一丝笑:“闹得满城风雨好。南江啊,你说…我若是再与父王说声,‘我不想继承皇位’,父王会不会骂我一顿?”
“不会。”沈肆顿了顿,“皇后会先削了殿下的脑袋。”
“啊这……但我是真的不想继承皇位,这事儿大哥做的绝对比我好。虽然大哥改姓了,但若是把他逼上皇位,他不就改不了了?就算想改也来不及了。”
沈肆叹了口气,突然,他环顾了四周,“回去吧。我总觉得这儿不安全。”他皱了皱眉,这里太安静了。
“啊……那就回去吧,最近我那些兄弟们着实不怎么安稳。”
姜辞愣了下,然后刚想说话,却见沈肆将自己那顶斗笠给姜辞戴上了。
“别废话,赶紧走。”
姜辞显然也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快速地与沈肆撤离了小巷。
果不其然,在沈肆和姜辞离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十几个面蒙黑纱的人来到了这里。领头的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她看了看四周,沉吟了一会儿,最后道了一个字:“撤。”
丞王府。
在沈肆二人回了府后,姜辞刚想问沈肆关于刚刚的事,却闻见小吏来报——“王爷,颐王求见。”
姜辞挑了挑眉,那厮来这儿干什么?
这颐王乃是姜辞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啊,这个兄弟可谓是狼子野心,当老圣上得病时,平日里不常抛面的姜玉却出来了,又是为老圣上准备寿宴,又是想拿到兵权的,还联系了不少官员以他为一党人。这夺权的野心又有谁会看不出来呢?
“来者是客,请进来吧。”
沈肆突然开口,把小吏愣了一下,随后小吏看向姜辞,姜辞摆摆手,“南江的话就等于本王的话,命令下去吧。”
“是!”小吏恭敬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