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下,一名银发男子优雅地步出院子,怀中抱着一堆待洗的脏衣物。他一路来到河边,不忘顺手拎起自己那条兽毛毯。将白袍浸入水中,他用力揉搓了几下,却发现衣物并不算太脏。稍加清洗,再过几遍水,便足以恢复洁净了。
聪明的犬从来不会被洗衣服这样的小事难倒,然而一旦陷入沉思,就算是再简单的事情也可能变得棘手。望着那件因自己恍惚而失手滑入河水中的袍子,土狗呆立了几秒,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它没有多做犹豫,当机立断跃入河中,奋力扑腾着追上去,锋利的牙齿精准地咬住袍子的一角,将它从湍急的水流中夺回。湿漉漉的身躯一上岸便开始剧烈甩动,水珠四散飞溅,如同一场微雨洒落下来。
小白“该死,我要回家。”
犬的声音里裹挟着浓稠的绝望,那些从他唇间迸出的话语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一字一句都像是从深渊中捞起的沉石。喊完之后,他并未期待能有什么改变,只是任由情绪如决堤般倾泻而出,随后又像往常一样,默默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低头继续清洗那些似乎永远洗不完的衣物。
天色尚暗,晨曦未至,一个稚嫩的小娃娃悄然出现在门口。他动作麻利地解下腰间的袋子,打开后随手往地上一倾,顿时,各色物事散落一地。一袋十斤重的面粉稳稳地落下,紧接着是一排小坛子,盛着油、盐、酱、醋、糖,齐整有序。一篮子晶莹剔透的葡萄滚了出来,旁侧还有一坛酒香浓郁的佳酿,四只腌制得油亮诱人的猪大腿更是引人注目。除此之外,还有新鲜的莲蓬、翠绿欲滴的菠菜和饱满圆润的冬瓜,甚至连一箱刚刚断奶的小奶猫也被轻轻放下。做完这一切,小娃娃的身影如烟般消散在朦胧的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林墨“哈欠。”
林墨起床出门伸了个懒腰。
林墨“咦,这些是谁送来的。”
小天才电话手表“主人,入冬食物都上冻了,大概是怕你们饿死吧。”
林墨“谢谢你们哦。”
土狗“嗷呜~”
林墨“早上好,小家伙。”
林墨“咦,什么时候多了一只鸡。”
林墨看了看鸡窝里面那只公山鸡挠了挠头。
土狗之前擒住的那只小山鸡,竟在短短一日之间,迅速长成了一只神气活现的公鸡。
林墨忙完左右,将外面送来的物件一一搬进院子。坛子被稳妥地安置在厨房,摆列整齐。他转身又匆忙出去,一手提着面,一手拎着葡萄,最后还捧起一坛酒,怀揣着满心的欢喜,快步回到院中。阳光洒落在他的身影上,映出几分忙碌后的满足与轻松。
沈长乐“可以,有酒喝了!哎,还有小猫咪呢!”
箱子里的小猫咪迈着软乎乎的爪子,步履蹒跚,像一团毛茸茸的云在摇晃。它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随即一个不稳,滚成了一团,那憨态可掬的模样,简直让人忍不住心头一软,只觉可爱至极。
沈长乐兴冲冲地将箱子搬到了院子里,生怕小猫受冻,便将自己的针织衫取出,小心翼翼地垫在箱子底部。随后,他托着腮帮,凑近小猫,轻轻地顺着它柔软的毛发抚摩,目光温柔而专注。
林墨先是拾掇了正房的屋顶,随后又爬上两侧厢房的屋脊,来回忙碌了好一阵,连茅房和厨房的屋顶也一并修缮妥当。忙完这一切,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情愉悦地从梯子上爬下来。将梯子随手往院门前一放,他转身径直走向屋里,毫不客气地唤醒那两位赖床的大小姐和少爷,催促他们赶紧起身去准备早饭。
林墨“咦,院里的脏衣服被人洗过了,难道是什么田螺姑娘。”
林墨“真是惊喜不断啊。”
土狗“嗷呜~”
鸡爷“咕咕咕。”
一只鸡朝着一只犬横眉冷对。
林墨“一二三四五……五个鸡蛋了!”
林墨“今天可要好好的饱餐一顿。”
新来的食材无疑如雪中送炭般珍贵,尤其是在许久未尝主食、却每日辛勤劳作的当下。这份来之不易的补给仿佛带着微弱却温暖的光,点亮了眼前灰暗而疲惫的日子。每一份谷物的气息,都像是远方吹来的春风,撩拨着心底那份久违的满足与期待。
林墨将猪腿仔细焯水去腥,随着热气升腾,肉香逐渐弥漫开来。调味料一件件地加入,每一次洒落都仿佛为这道菜肴注入了新的灵魂。充足的调味品果然不同凡响,当酱油缓缓倾入时,那深邃的色泽瞬间将整块猪腿点缀得如同艺术品般诱人。盖上锅盖,大火蒸煮的间隙,他转身又忙碌起来,刀锋轻触冬瓜,切出均匀细腻的片块,为接下来的煲汤做好准备。两种香气在厨房里交织,勾勒出一种温暖而踏实的生活气息。
楚雨荨“需不需要我帮忙。多一个人总归能做得快一些。”
林墨“你会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