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是一个圣人,我只忠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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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绿光的消逝,看着小巴蒂的脸,我忽然感到一阵恶心,随之而来的还有兴奋。
那是一种能让血脉沸腾的感觉。
阿瓦达索命,我曾经厌恶的咒语,却在这一刻让我体验到了不曾拥有过的快意。
四年级的暑假,我被打上了一生都倍感屈辱的印记。
我恨伏地魔,我恨小巴蒂。
但是,我更痛恨我自己。
最终活成了自己都唾弃的模样。
索菲尼娅·塞尔温“如果父亲母亲还在世上,我肯定活的不会那么屈辱!”
但是我知道,再想让死去的人们复活,哪怕是梅林再世也无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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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薇离开了我身边,我知道,这是必然的事情。
艾博家族世代中立,虽然诺薇已经背叛了纯血,被艾博家族除名。
刻在骨子里的事情,永远不会被改变。
塞尔温是邪恶的。
沙菲克是不屈的。
我和希尔注定走不到一起。
也许这是在四年级刚开始就应该明白的道理,但是我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和希尔决裂了。
只是因为我被打上了那个印记,不管我是否身不由己。
我只剩下我的西弗勒斯了。
哪怕他喜欢着莉莉·波特——是的,哈利·波特的母亲。
高贵的塞尔温到底有哪里比不上那个麻瓜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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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了,她知道我也参与了那次沙菲克庄园的清扫活动。
我被她的怒火和眼里的悲哀堵的哑口无言。
希尔芙·沙菲克“每次称呼我的姓氏的时候,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希尔芙·沙菲克“塞尔温,算我看错你了。”
希尔,那不是我的本意,你要相信我。
心里的百灵鸟在悲哀地鸣叫着,但是我只听见了我干巴巴的声音。
索菲尼娅·塞尔温“这是……沙菲克家族的全家福。”
我没有否认,甚至是默认了希尔芙口中的话。
希尔芙从我的手里夺过那张全家福,我垂下了手臂,一只手环抱着自己。
这是我拼命从火海里救出的照片。
只要她在细心一点,一定能看见我眼里细微的希望以及脆弱。
可是她没有,我知道,她实在是太愤怒了。
希尔芙·沙菲克“从此以后,我们两清。”
最悲哀的莫过于,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垂下了自己的眼眸,想要拼命遮住眼里的水光。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泪水糊满了我的眼睛。
是我自己搞砸了一切。
也许……挽留还有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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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波特在照片里嫣然地笑着,如同夏日里盛情开放的百合花。
烧了它。
我的脑子被嫉妒点燃了。
凭什么她的一张照片你能够专门保存那么久。
而我一直在他身后,等待着他有一天能够回头看到追逐的我!
开门声骤然响起,我连忙回头,迎接我的是一道缴械咒。
强而有力的缴械咒瞬间将我击飞开来,照片脱手飞出,重新飞回了他的手里。
他检查了一番照片,发现没有什么破损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而我的背部狠狠地撞在了床柱上,火辣辣地疼着。
但是我的心更疼,下唇被咬得充血,深绿色的眼睛泛着点点的泪光,可我知道这并不能激起他本就不多的怜悯之心。
他在意的永远是一双失去了光亮,却依然生机盎然的眼睛。
我没有办法拥有,也永远不可能替代。
我几乎想都没有想,就发动了刚刚学习的幻影显形。
我永远不想看到他充满怒气的眼睛。
我有些想念我们的曾经了。
塞尔温难道注定什么都得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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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一如既往的疼。
钻心剔骨的威力一次比一次厉害。我知道,这也许是我的身体已经难以承受这样的一种伤害了。
他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只是在旁边看着。
我甚至看到了他嘴角那愉悦的弧度。
我真的有这么讨厌吗?
那一刻,我产生了深深的自我厌弃,想要苦笑,却发现自己连改变情绪的那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如果她是莉莉,那么可能他会低下他骄傲的头颅,卑微地吻着那个该死的疯子的袍角,去追寻那一丝渺茫的机会。
这就是她和莉莉的区别吗?
一条永远跨越不过去的沟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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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似乎对这个世界一点也不留念。
但我自己知道,我有一个最好的朋友,我失去了她,我想要补救。
我有一个所爱的人,他曾经给了我动力,但如今也是伤我最深的那个人。
我累了,我真的很累。
索菲尼娅·塞尔温“呼神护卫。”
那只曾经在盛夏天空中飞舞的百灵鸟已经隐隐约约有了变化,它的模样更像一只美丽的四肢生物,我被它的美所吸引,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是西弗他的守护神。
真美。
邓布利多出现在我的后面,看见我的守护神,目光微沉。
我都知道他在打着什么算盘,但我不可能答应他,我的西弗一直是站在伏地魔那边的。
这也是我唯一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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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暗中醒来,睁眼便是布莱克厌恶的笑容。
他将我的银色面具丢在了我的脸上,甩了甩手,像是碰见了什么脏东西。
西里斯·布莱克“我看见了什么,一个塞尔温。”
我被他的不屑给刺痛了双眼,我怒视着他,但是他却用我自己的魔杖对着我,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西里斯·布莱克“老实点,你现在只是个俘虏。”
阿不思·邓布利多“西里斯,我的孩子,她是我请来的客人。”
邓布利多的声音恰巧出现在了那里,我想要扭头望去,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绳索拴住,而脖子也动弹不得。
阿不思·邓布利多“孩子,我曾经说过,我会给你个机会。”
索菲尼娅·塞尔温“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我气急了,斯莱特林最讨厌也最不想被别人施舍。
阿不思·邓布利多“西弗勒斯在我们这里。”
西里斯·布莱克“嘿,提那个鼻涕精干什么。”
布莱克有些不满,而我却因为那个熟悉的名字沉默了下来。
最终,我妥协了。
我尽我一切所能帮助我的西弗和希尔,一生中除了父母之外最重要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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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内普“阿瓦达索命。”
天文台上的寒风凛冽,老校长像一只被折翼了的鸟儿,随着一声闷响与食死徒们的黑魔标记消逝在了这个世界上。
斯内普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似乎即为痛苦。
我轻轻地拥住了他。
我的灵魂最终和他的灵魂一起去地狱报到了。
对此,我无怨,无悔。
庆幸着遇见了你,却又遗憾。
泥潭中,两个人寻找着彼此,最终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