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之有些心神不宁,因为埃里希的儿子彼得·哈特曼只活了仅仅两年零九个月便不幸夭折了!自己要救他就必须亲自前往斯图加特,将他带走,并让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亡……
严谨此时打开门走了进来,“都打点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动身了。”
“能确保万无一失吗?”莫念之偏过头看着学姐。
严谨一如既往地人如其名,“只有必然事件才是确定事件,很明显,这件事本身就具有极大的风险及不确定性……”
计划赶不上变化,莫念之当然知道,但是拒绝接受,“一旦出现意外,我就要杀了所有挡路的人,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带走彼得!”
严谨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莫念之,“枪法练习的怎么样?”
“我一直都在练习枪法,只为了这一天,为了埃里希的孩子,他也会是我的孩子,母亲为了孩子,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莫念之竭力克制一切杂念,心里只留一个念头——救彼得!
严谨看着莫念之,心里却有些郁闷,“走吧。”说完,就先一步转身离开。
去斯图加特见埃里希的家人,请他的家人给他写几封类似于保卢斯元帅妻子写给保卢斯元帅的信……当然,这只是自己获得去往斯图加特的合理理由,事实上,趁这个机会要提前提醒埃里希的母亲,写公开信给斯大林,尽管这并不能起什么大作用,但是也是施压的一种,舆论压力!事情闹得越大,关注的人越多,苏方所承受的压力就越大,迫于这种压力,尽管能够强撑着不放人,却也不得不尽可能的让埃里希活下去,甚至不能随意去动他的家人……
“你真的要去见埃里希的妻子吗?”严谨担忧的看着莫念之。
“我要先去见埃里希的父母,至于乌尔苏拉,看情况而定吧……”莫念之承认自己心里对乌尔苏拉是有羡慕,也有一些强行克制的嫉妒,但是也有欣赏与喜欢,甚至感激,她是个好妻子,她给了埃里希爱与希望……
严谨看着莫念之,皱了眉头,“回去以后怎么交差?”
莫念之突然笑出了声,“有其母必有其子,反之也一样啊!埃里希被困苏联,都一直不肯服软,他的母亲尚是自由身,跟儿子一样固执,很奇怪吗?”
严谨定定的看着莫念之,对她的回答竟然无言以对!
莫念之拍了拍学姐的肩膀,“学姐,很多人用了很多方法去诱劝、威胁埃里希,都失败了,那我失败也没什么奇怪的。而且,我也告诉过他们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将一只青蛙放进沸水中,它会跳出来,但如果将它放进冷水中慢慢加热,它将会察觉不到危险,等它察觉的时候,已然没有自救的机会,因而难逃被煮死的命运。埃里希的性子刚烈,可是他又对苏联人有用,并且美苏冷战,苏联现在最大的敌人早已经不是德国人,而是美国人了,对于政治家来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埃里希的空战能力是他对苏联人最大的诱惑力,将一块极具吸引力的蛋糕放到他们的面前,他们必然会受之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