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许久未停。
而斗争也没有结束。
很快，水族败下阵来，虾兵蟹将逐渐减少。
“老龙王，想不到啊，你也有今天。”
少年从高空中下来，轻佻地看着败下阵来的龙王。
敖广少了那风华正茂，虚弱地捂着自己心脏处，大口大口喘着气，绝望的泪水流下一滴划过脸颊。
老天啊，让我死前看看我的女儿吧……
我很该死，但是我的女儿不能有事啊……
——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少年半跪下来看着地上虚弱的龙王，勾起一抹以为不明的笑容。
战乱的地方很难堪，少年却像画中的珍宝，美得惨艳。即使白发红眸。
“我想……见见我的女儿……”
哪吒阴沉的眸子闪过一丝狂妄。
“你的女儿……可真的是三界珍物啊……”
没错，她美得惊艳，要不然自己怎么会啥不得杀了她呢？
敖广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盯着哪吒，仿佛想用视线把他看穿一般。
“你把我的女儿怎么样了？！你个疯子……”
对啊，疯子。
世人都在唾弃的疯子。
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他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那些不分黑白的人指着他，唾弃他的不幸。他的伤疤。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老龙王干的。
如果不是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的女儿……还是别见了，就死在这里吧……”
哪吒低沉的嗓音伴随着滴滴拉拉的雨滴说出，凄惨的水墨画一般。
龙王闭上了满是鱼尾纹的眼，一滴苦涩纵横的泪划了下来。
这就是报应吧……
不能再抱怨了。
我死前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见到我女儿最后一面。
哪吒白皙的手掌托着一团黑色的雾气，嘴角上扬，透露着轻狂的疯。
——
“一切，都要结束了……”
——
“住手！”
躲
躲在石头后面的小龙女终于出来了，她红着眼眶，伸出手臂挡住龙王前面。
“龙儿……”敖广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太好了，她还活着……活着就好。
“小龙女？”
哪吒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触碰到了，他心里突然一阵疼，下不去手。
“你起来，小龙女，本王命令你……”
小龙女吸了吸鼻涕，用哭哑了的嗓子说着：“这是我的父王，无论他怎么样，我都不能放任他不管！”
哪吒扯开嘴角自嘲了一下。
行，她高清……
啧，自己就是有病，管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你就不怕我也杀了你？”哪吒泛红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
小龙女摇头。
“我不在乎。你把我也杀了吧。”
那样，我体内的灵珠就可以取出来了，你就可以像以前一样，守护众生了。
这样，也挺好的。
哪吒头上青筋暴起，似乎在嘲笑自己。
小公主巴不得离开自己……
“行，小破鱼，你自找的……”
小龙女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小破鱼……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这么叫自己了吧。
再见了，我永远高傲热烈的少年。
我不在了你回去伤害众生吗？哦，不对，我不在了，你就可以拿回灵珠啦！
我热烈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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