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茗早早的在沈镜池院子里坐着等她,沈镜池听了丫鬟通报,忙不迭地起身洗漱,一边招呼沈茗先吃些糕点。
等两人坐下来,遣退了丫鬟们。
沈美人看上去疑惑,乖巧问候道:“镜池姐姐,你昨天没与我一起回府,回来了就不见人,是怎么了?”
沈镜池左手在桌上轻扣着,面上平淡,不急不缓:“遇见故人耽搁了,沈妹妹不用担心。”
又想,身边只有沈茗能帮她排忧解难了。
剩下的话落在口边又说不出去,几番理了措辞,反问:“沈妹妹,若是有一对身份有悬殊又有婚约的壁人,女子和那郎君才见过几次面,书信来往多些,这算熟悉吗?”
“一半吧,女郎熟悉的是他的字他的说话用词,真正性格还得接触着看。”
沈茗是真心实意地答,她希望沈镜池和宋易是真心喜欢对方。
“女郎也和他见过面,性格挺好……”后面的沈镜池说不下去了。
当时,宋易拉着她去了阁楼,四下无人,许是怕毁了她名声。
宋易生来容貌出众,即使常出征塞外,肤色依旧瓷白,他恼火,更显得此刻面上凶巴巴的,语气不好:“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镜池不明所以,她来到京城到现在没有麻烦过他,更不知道哪里惹他生气。
宋易见她不做声,表情倔强,心底的猜测无来由的扩大,甚至怒火中烧:“书信里说好了面谈的事,你延期,我没意见,但你为了来花朝会一舞而延期,急着为自己找后路?”
最后的语气嘲弄,沈镜池听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十分不舒坦。
明明别人议论她,她从来不往心里存,如今,却在意一个陌生郎君的话。
“怎么?说中了?”宋易单手将她的手腕反剪在她头顶,禁锢着她,固执地想听一个回答。
沈镜池动弹不得,听着他的嘲讽,越想越委屈,明明她什么得罪他的事也没做。
最后,宋易见沈镜池细肩微耸,抽噎声在寂静的阁楼里无限放大,地板上落下些许眼泪,落在他耳里听的真切。
宋易连忙松开手,不知所措的模样倒映在沈镜池眼里,“我没有意凶你,你别哭了,是我弄疼你了?”
“没有,我只是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让你指责。”脸颊微微仰起,眼尾微红,眼里透着倔强和委屈,让人无端心疼。
宋易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就是看到别人都盯着沈镜池看,她一袭长裙像只蝴蝶跳着舞,心里恼火:她明明是自己未婚妻,干嘛给别人跳舞?
“我哪里做的不对,你说出来,不然两人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沈镜池左右看不出哪里不好,但是宋易确实生气,她心里直率,说出的话也在理。
宋易听进去了,前后思索,也觉得自己唐突了,长叹一口气:“不怪你。”
沈镜池占了上风,想想刚刚还被气哭就不爽,见宋易难得吃瘪,顿时乐了,反将一军:“我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需得太子殿下亲自来拿。”
宋易一听,“我管管未自己婚妻怎么了?明明是应该的事,你也可以管我啊!?”
于是乎,两人像个小孩一样幼稚斗嘴,互不谦让,胜了就好。
……
沈镜池没脸回忆了,“你也可以管我啊”这么臊人的话他怎么说的出口!
“镜池姐姐?”
沈镜池回过神来,脸上染上一抹绯红,咳了两声,“没事,你继续说。”
沈茗:明明是您讲话到一半就陷入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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