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反常

我同桌王辰夜是个不三不四、玩世不恭，学校成绩垫底的一个男生。自以为很强大很了不起，隔三差五的找人打架。

学校将他与我同桌，主要是想让成绩好的我帮助成绩差的他，但辰夜的成绩依旧没有起色。

全班人都知道他暗恋校花李晓怡。但晓怡对他很是不屑一顾、嗤之以鼻，导致他更加颓废，自暴自弃。

我也曾经劝说过他要把心放在学习上，但这个王辰夜偏不，那我也奈何不了他了。

如今林滨一到，辰夜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开始学习起来了，而且还特别不要命，一有空余时间就背单词，还时不时用怨毒的目光瞟林滨一眼，看起来十分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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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之后。

第一次的年段考试成绩出来了，我懒得去看成绩，因为我知道我永远在前三的位置，但今日，晓怡却很急很惊讶地奔来告诉我，我在第四名。

第四名？！

我忙问她，前三是谁，只见她略带羞涩地告诉我，第一是林滨，继而惊讶地说第二是辰夜，第三是柯守更。

我听到这句话时震惊至极，原因众多：

年段垫底，永远排在一千名之后的辰夜竟飞升上了第二；永远固定在年段第一的柯守更竟跌落到了第三；一向不怎么学习的林滨竟是年段第一，我竟被挤出了前三……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班级，手臂弯曲叠加趴在课桌上，一言不发。

王辰夜的脸色又是喜又是悲，令人捉摸不透。

气氛有点奇怪和冰凉。

先是林滨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走到我的座位旁，关心而小声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我（余悦）我没事，我好极了。

我将头埋在手臂里，声音干涩。

林滨第四其实没什么的啦，努力一点，下次考高一点就行了。

他在我耳畔轻声说。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余悦）哪像你，不努力就能考上年段第一，果然是北京来的，文化水平就是不一样。

语气略带嘲讽。

林滨的目光突然黯淡起来，变得游离，小声地模模糊糊地，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

林滨你真的……那么想得第一么……

我（余悦）天下谁有不想自己第一的人？

我冷淡而羡慕，用带着隔膜的语气说道。

林滨那我把第一的位子让给你好不好……不要用这种语气对我说……

我（余悦）当真？

我打断了他未结束的话语，感到疑惑、奇怪、愧疚、兴奋……各种各样的情感交织在一起。

林滨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