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是愚蠢的,所以是种遗憾。
Fear is stupid, so it's a pity.”
#【玛丽莲梦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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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夜似是无尽无穷的,黑魆魆的身影如鬼魅那般,锋利的手枪在风雨里,是堕落的星星。
他是不久前走上一级警司的,他还这样年轻,事业有成。
这样的男人,终归风流货,不是吗?
是的,不过,他不是。
走入这家灯红酒绿,见识了男欢女爱的他不过是来执行个任务的。
逮捕一伙西街里的古惑仔,这般案子本是无需他出手的,不过,局子里近日里缺了人数,他是屈位而接下这桩案子的。
甲乙丙丁“先生,朗姆还是苦艾酒?”
服务生站在旁近,弯身问询,男人仰头,眼眸如玉。
谦谦君子?不,这个男人是香港警察。
他摇摇头,轻笑着,融化了含冰的烈酒。
马嘉祺“我在等人。”
他的嗓音是温柔的不像话的。
女服务生愣了愣,一时忘了言语。
这儿可真乱,男欢女爱的场所,真的好乱。
他不喜欢,却不得不陪笑应付。
甲乙丙丁“先生需要我帮忙吗?”
服务生笑得含蓄,似是萌动了春心。
马嘉祺抬手,正要回绝,不远处女人的惊叫声打乱了他的举措。
他起身,一旁的服务生是想阻止下他的,他却没有回头,径直走去。
诗游“不要过来!”
不远处的那个女孩,紧紧扯着自己的衣裳蜷在角落,她额角有伤,此刻正含着泪梨花带雨。
几个混混似的男人在靠近,女孩已经无路可退了。
救了她,回暴露自己的任务吧。
马嘉祺站着,不自知地蹙眉。
与他今日的目标相较,这个女孩不过什么。
他正转身,要离去。
女孩倏然抬眸,像是望见了月亮,人群里,她眼里只有他,泪眼婆娑里,他的身影清晰。
眼里满是渴求,渴求他,救救她。

人海里的相顾无言,大概是很有缘的人,才能够一眼万年。
这里未免太乱,马嘉祺举起手枪,低手,抵在男人背部,悄无声息。
马嘉祺“放了她。”
他的指尖敲击在扳机,男人汗毛倒竖。
男人愣愣地举起双手,朝着另外几个混混招招手,他们颤抖着朝后。
这儿太嘈杂了,没有人听见或看见了什么,所有人唱着喝着,自得快活。
混混相继退后,离着手枪越来越远。
马嘉祺转身,朝着女孩后退,他将陌生的女孩护在身后。
女孩抬眸,昏暗的光线里,是他的侧颜。
甲乙丙丁“啊!枪……是枪啊!”
枪支暴露在空气里,远处的服务生偶然瞥见了,吓破了胆儿。
马嘉祺皱眉,麻烦的事儿终究是成了。
他,暴露了,本想着先发制人的他势必是要被这那群古惑仔盯住了,马嘉祺攥紧双拳,一松。
他转身拦住身后女孩的腰肢,人如冷雨那般,消逝在深夜。
暴露了,任务失败了,这是他的大忌。
只是怀里那抹不切实际的温热令他不知所措。
停在远处屋檐下,檐外冷风雨,他望着她,言语很轻。
马嘉祺“没事吧?”
女孩闻声抬头,她是这般狼狈的,蓬乱的发,以及方才被扯破的衣料,冷雨夜那么冷,她这么落魄。
马嘉祺脱下外衣,却又恍惚地握在手里,应该如何披在她双肩?
诗游“我……”
女孩顾不得哭泣了,她无措地愣愣着摇头,想和他说声“谢谢”却难到这个地步了。
马嘉祺“衣服……”
他举着手,从小到大第一次没了注意,慌了神。
可笑,比起执行任何一次生与死的任务,都不如面对她一个人这般紧张。
他这是怎么了?
马嘉祺不懂,他只知道,自从遇见这个女孩的那一刻,他不想与她再别离,他遇到麻烦了,这个麻烦,一定是一生的麻烦吧。
是的,他对她,是世间很俗的戏码,是见色起意的一见钟情。
他对她,一见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