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没有出口就被自己的下属给拉住了:“大人,大人!金锣大人昨日不是叮嘱了,千万不要得罪这位吗?”
朱银锣被这么一提醒,刚刚发蒙的脑子,这才清醒过来。
朱银锣猛地甩开衣袖,脖颈青筋暴起,却在瞥见许玲凤腰间的玄铁令牌时瞳孔骤缩,喉结剧烈滚动数下,硬生生将冲到舌尖的咒骂咽回腹中,将满腔的愤恨又憋了回去。
许玲凤见状,转身看向许七安,皱眉问道:“你今天不是休沐吗?”
许七安挠了挠头,笑嘻嘻的凑近许玲凤小声说道:“这不是没见识过抄家,跟着去长长见识嘛!”
许玲凤顿时明白了许七安打的什么主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家里是短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
对上面前女子凌厉的眼风时,许七安缩了缩脖子。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许玲凤叹了口气:“你想去就去吧。我还有卷宗要看,你自己注意安全。”
“好勒,你放心能有什么事。”许七安拍着胸脯保证到。
许玲凤撇了站在一边一直瞪着她的朱银锣,头也不回的往玄武阁去了,那绣着暗金鸾纹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有许玲凤的威慑朱银锣不敢再继续为难许七安三人,他恶狠狠的瞪了许七安一眼,便下令出发了。
这太康县县令的府邸被打更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府邸的朱漆大门被生生劈成两半,十余名铜锣正将成箱珠宝往马车上搬,翡翠镯子与银锭碰撞的脆响此起彼伏。
朱银锣手下那些铜罗都在忙着清点抄家抄出来的金银珠宝。
许七安看到边上没有人捡的几串珍珠和玉石项链,拍了拍身边站着的宋廷锋,朝他使了个眼神。
三人刚将东西捡起来,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是你们该拿的吗?把东西放下,这里的东西,你们三个,一件也不许动!”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朱银锣。
他这话一出,他手下的两个银锣立马上前,将三人手里的东西给抢走了。
“地上这些废物,都给我扫干净,扫不干净我就弄死你们,听见了吗?”朱银锣趾高气昂的对三人吩咐道。
“听见了吗?”
气氛僵持了半晌,宋廷锋才不情不愿的答应道:“好。”
“听不到!”
“好!”
宋廷锋的话音刚落,一旁看热闹的铜罗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许七安面无表情的看向朱银锣离开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走到台阶上坐了下来。
“对不住啊,宁宴,我本以为是个好差事……”宋廷锋拍了拍许七安的肩膀说道。
许七安摆了摆手,说道:“没有,是我连累了你们,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冲我来的。”
就在这时,后院的方向传来一整女子尖利的叫声:“啊!放开我!放开我!”
“什么情况?”许七安说着就要往里面走,却被宋廷锋给一把拉住了。
“诶诶!你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