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别轻举妄动,这地上可不是水,而是油,”藏海一只手举着火折子,一只手举着弩箭,指向二人。“真没想到,竟然有两方人。听说东夏的质子,这么多年从未出过质宫,现在出现在侯府地窖里,这是要找什么?”
藏海见两人都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听说东夏曾经丢失了一样至宝,癸玺。十年前前任钦天监监正蒯铎带着癸玺回到了京城,你知道后便联合曹静贤和庄芦隐杀了蒯家满门。只可惜那东西还是没有找到,这么多年来,你们一直都在找它,对吗?”
都这样时候了,张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不果然是藏海未来引出第三人而设的局。
不过看样子,这结果要让他失望了。
张月率先摘下了蒙住脸的黑巾。
藏海看到这张熟悉的人皮面具,立刻就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也在这!”
“我都跟你说的,第三人是内阁次辅赵秉文,不是什么东夏质子!”张月头疼的说道,“至于这个人我想你应该也认识。”
说着张月出其不意的伸手,一把就扯下了黑衣人蒙面的黑巾。
看清楚那人的脸,藏海惊讶道:“香老板!你竟然是东夏质子!”
“藏海,”香暗荼开口唤道,下一秒她就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藏海可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而且那晚他看到了和曹静贤在一处的人也是一个女人。
张月只觉得头脑有些发昏,她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早就在这里点了迷香,你们两跑不掉的。”藏海的话音刚落,香暗荼就已经晕了过去。
藏海凌厉的目光看向张月。
张月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缩了缩脖子,弱弱的开口说道:“我可以解释的!”
藏海走到她面前,亲手摘下了她的人皮面具,他看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问道:“你真的事月奴吗?”
张月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当然是!你听我解释……”
结果还没等张月吧话说完,人就已经晕了过去。藏海伸手将人接住,眼中晦暗不明。
他轻轻将人放下,转身走进密室,朝他父母的遗物磕了三个头,便毫不犹豫的将火折子抛了出去。
他转身先将张月抱了出去,将她交到师父高明手中,转身又去接香暗荼了。
……
当张月再一次醒来,她发现自己睡在一张石床上,环顾一周,她此时应当身处一间密室之中。
她刚想要翻身下床,却发现自己的右脚被什么东西扯住了。
低头一看,她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看着自己脚上的铁链,她的表情空白了两秒,一时间竟有些无语,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什么都什么鬼啊!还真是阴沟里翻船!”张月暗骂道,突然她想起来什么,“张起灵那个老不死的竟然丢下我自己跑了!”
她翻了个白眼,在自己头发上摩挲一圈,却发现自己藏的钢针也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