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小侍卫端着一盏瓷碗进来了，只见他在看到张扬的时候，神色异常的闪动了一下。
“你便把要放在那里吧，朕待会儿再饮。”曹操咳了一声，虚弱的说。
“皇上，这……”小侍卫为难的说，“可这是二皇子亲口命令说要看着皇上喝下去才会安心的啊。”
曹操浑身没劲，但他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那要水，似乎要把它瞪出洞来。
张扬看着他这神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也看出来了他不喜欢喝这药水。想来是药水太苦，而曹操从小便讨厌喝苦水的缘故了。
“这里可还是皇帝正寝，你一个小小的侍卫，难道能因为二皇子的一句话就欺君罔上？再者，二皇子的心意我们也看出来了，现在正闹储君一事，明里暗里这事儿传出去了可未必能让他捞得什么好处，我看你还是先把药水放在桌案上吧，我待会儿就服侍皇上喝下。”张扬看着小侍卫变换莫测的表情，顿时心中生疑，但又不知疑从何起。小侍卫一时竟然僵持不下，没有走，也没有更近一步。
怀里的人颤抖的身体，张扬都明显的感觉到了。
那个小侍卫是什么来历，竟然让曹操都害怕了？
张扬疑惑的同时更是觉得心惊胆战，这莫非……
“你回去告诉你们二皇子，打明日起就不要送药水来了，皇上的龙体安康，择日便可上朝。”张扬厉声说。
小侍卫一愣，看着曹操虚弱的表情，心中便证实了几分。但他也不敢继续叨扰下去，把药水放到桌案上，诺了一声，便走了。
直到小侍卫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曹操才终于忍不住。身子猛的倾到床边，随手用开始攥在手里的白布捂住了嘴。
“唔……”
一股血腥的味道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张扬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这让人胆战心惊的一幕。
“你怎么了！怎么吐血了！”张扬满脸震惊的看着曹操，一手拿过桌案上干净的白布就帮曹操擦了起来。
过了好半天，曹操才停止了呕吐。但他的脸色已是苍白无力，身体羸弱，浑身发虚。
张扬抱紧了粘有血迹斑斑的身体，心疼和恐慌都蔓延了上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身体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张扬突然刚才那个小侍卫，他想到一种可能……
“是不是那个二皇子！”
“……不是！”曹操虚弱的躺着好半天没有说话。但当张扬提到二皇子后，他出口辩驳了一句，“不是他……”
“那是谁？”张扬看着曹操如此羸弱，不觉放慢了语气。
“与任何人都无关，是我自己……”曹操勉强苦笑的拉动着嘴角，“都怪我一时冲动，想要收复天下……到头来却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张扬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扬哥哥，你可有看中谁人能胜任储君之位？”曹操不愿再纠缠刚才的话题，于是话锋一转。
“有倒是有，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张扬冷静的分析，“朝堂之上亦是褒贬不一，我怕他若算当上储君，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你说之人……是指谁？”
张扬看着他，冷声道：“大皇子曹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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