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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云与鸟(85)

卡米尔:他眼中的星星

少女被无止境的黑暗掩埋,元力变成飓风,在乌列尔身上暴戾恣睢的释放

无边黑暗中,少女闭上眼睛,鸣声乍现,一束光柱自下而上升腾,滚滚元力如同湍急的河流倾泻,一只巨大的眼瞳自元力河流中浮现,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柏罗卡顿时来了兴趣,脸上浮现狂喜。他张开双臂,暗红色元力以诡异的姿态凝聚成一条巨蟒,直冲云霄

暴戾的血色元力与灰绿色元力相互撞击,元力余波扩散整个星球

柏罗卡“居然利用了那个人的欲望释放末多斯的力量,你太有趣了”

柏罗卡抬手,血红的人蛇身落下厚重的掌心,捏住乌列尔凝聚的巨瞳。她双手结印,巨瞳散发光芒驱散,身后展现出六翼,无数箭矢仿佛蕴含星辰之力落下

柏罗卡操控人蛇身挡住箭雨,不料箭矢穿透,纷纷射中

四周生灵的生命之力源源不断汇聚,乌列尔握紧末多斯与生命力凝聚的长枪,刹那破空袭来

一层层元力屏障阻止枪尖的攻势,只见乌列尔身后浮现巨瞳,它凝视柏罗卡制造精神眩晕,虽只有短短两秒,可对她来说足够了

枪尖势如破竹,打碎一层又一层屏障,贯穿柏罗卡的胸口

两个身影急速坠落,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乌列尔握紧长枪的手青筋暴起,迅速念出一段古老的咒语

只见柏罗卡身躯开始消散,可他本人脸上没有惧怕之色,反而嘲弄她

柏罗卡“乌列尔,这个孩子、这颗星球,这里的所有生命,都因为你而死”

柏罗卡“而我的意识永远都不会消散”

『我以序列的名义诅咒你,将永失所爱』

柏罗卡最后的话被淹没在光点之中,末多斯变回指环吸收了光点。

结束了……

脚下的地面开始动荡,她抬眸凝望逐渐灰暗的天空,耳边回荡柏罗卡的话

走神之间,大地碎裂,她的身体坠入深渊,仿佛一颗石子沉入大海。

“乌列尔”

身体忽然年轻,下降的速度也随之缓慢。乌列尔睁开眼,黑发蓝眸的男孩笑容温柔的看着她

她抿唇不语。

乌列尔伸出手,掌心渐渐凝聚出一颗淡绿色光球

只见圆球扩散出无形的浩瀚元力,生机的力量充斥整个星球,随着塞缪尔一同落入深渊之中

塞缪尔再次睁开眼,一只巨大的眼瞳散发暗红色的光芒注视她,犹如睥睨众生的神明

“这是序列之眼”

一道飘渺的声音响起,塞缪尔回头,一双如同星空的眼眸正注视着她

塞缪尔“菲墨”

菲墨“初次见面,塞缪尔”

菲墨依旧是回忆空间里的那张脸,但不同的时,又褪去了许多稚嫩。

塞缪尔“那些回忆,还有【序列】,『天使』,我……这些究竟是什么……”

塞缪尔有很多问题想问,菲墨不急着回答,他嘴角勾起一抹堪称慈爱的笑容,看向塞缪尔的目光又交织许多复杂的情绪。

菲墨“塞缪尔,『乌列尔号角』是一把钥匙,是乌列尔留给你的”

菲墨“乌列尔和神使合作,你和那个叫亚列尔的孩子都是『天使计划』里的实验品之一。”

菲墨“序列力量失控导致实验基地爆炸,乌列尔与我合力,重新封印了它”

菲墨“但是爆炸造成许多人员的死亡,加上碎片力量的感染,有人变成了丧尸”

为了遏制碎片力量的扩散,乌列尔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她将最核心的那块碎片一分为二,一半融入亚列尔体内,一半化成了叫做千子涵的少女

乌列尔死后,亚列尔被神使的人带走,成了之后的天使Y

塞缪尔“那我……”

菲墨“你和亚列尔是同一批实验品,但你是因为现场事故,意外诞生的孩子,准确的说,就是失败品”

菲墨“但是在那场爆炸中,只有你和亚列尔存活”

乌列尔封印柏罗卡的时候就受到无法愈合的重伤。

没有末多斯加持的乌列尔又独自封印碎片的暴动,几乎燃烧了她最后的力量。

深知碎片早晚会冲破封印,乌利尔用仅剩的力量与塞缪尔融合,所以她才有乌列尔的元力技能

菲墨“之后我将你藏起来,直到『天使』赶到并发现你”

塞缪尔“所以我是,乌列尔吗”

菲墨“你依旧是你,塞缪尔,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塞缪尔“那这个眼睛是什么?”

菲墨“乌列尔的真身,也是她最后的灵魂与力量”

塞缪尔“她想让我做什么”

菲墨“吸收巨瞳的力量,你会拥有乌列尔的一部分记忆,以及她的权柄”

塞缪尔“乌列尔也将不复存在,对吗”

塞缪尔看着男孩,他与亚列尔的容貌一模一样,可不同的是,他的笑容与言语始终如一的温和。

回忆空间里的菲墨,是爱哭泣但不会臣服恐惧之后的男孩,他看着乌列尔的眼睛里一直闪烁着无数星星。

如同银河的群星般数不胜数,无法忽视。如此真诚,闯入乌列尔沉寂的心海。

菲墨“没关系,这是她期望”

菲墨“而且,我本来 也是序列碎片之一”

因为序列碎片的苏醒,沙尘暴摧毁了科瑟尔星的生机。

万千生灵哀悼的声中——菲墨诞生了。

【序列】力量是欲望,而菲墨却是在希望之中诞生。他是柏罗卡的极端,向往美好。

主神创造的乌列尔,将她当做冰冷的工具,剥夺情感与思考。才在面对被碎片附身之人的苦苦哀求中,手起刀落,干净利落。

菲墨和乌利尔,序列的碎片与主神的造物,天平的两方极端,他死于她手,她又实现他的愿望。

菲墨“是乌列尔的这缕灵魂,我才能保留意识”

菲墨“最后的灵魂消散,我也不复存在”

塞缪尔不禁垂下眼帘,压力如同无形的双手分别搭在她肩上,她仿佛看到了乌列尔,冷面颔首的肯定

似乎下定决心,塞缪尔深吸一口气,她抬起头看向菲墨,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如同流星。

菲墨轻轻笑了笑,似乎在说他的眼光没错。

塞缪尔看见菲墨向她伸来的手,于是她也抬起掌心,自上而下的落下。

像是感应到什么,嘹亮的鸣声如同惊雷响起,巨瞳猛然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巨浪。

菲墨温柔的目光落在巨瞳身上,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对死亡的惧色,他的身影开始消散,变成一块又一块纸片飘零。

还不给她反应,属于乌列尔的力量如同狂风暴雨席卷而来,摧枯拉朽之势碾碎她的骨骼,腐蚀她的肌肉。

她痛苦的捂住胸口跪在地上,呼吸急促而又粗重,视线交叠模糊

“欲,是人与生俱来的能力,是人内心的力量”

“欲望驱使人的行动,【序列】又赋予人类实现欲望的权与力”

“当迷失在执念与仇恨之时,人性被原始的兽性抹杀,最终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怪物”

那声音混杂了不同音色,有男有女,浑厚,清脆。仿佛来自深渊,又或者是晨曦里的雨露。

——这是乌列尔的记忆。

杰西卡斯“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求人办事,找到却是我”

她没有理睬杰西卡斯的调侃,开门见山。

乌列尔“主上失踪许久,唯有你才可解惑”

乌列尔“『天使』的使命便是【序列】的宿命,我们为消灭【序列】而生”

乌列尔“却没有任何方法,也因此,世界轮回308次,终而复始,死而复生”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乌列尔眼神犹如利刃,冷若冰霜的脸庞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乌列尔“我,受够了”

杰西卡斯两眼一弯,纤细的手掌撑着脸颊,深入湖水的目光闪烁着玩味的光芒,似乎对她的话语产生兴趣

杰西卡斯“如你所说,为了寻找消灭【序列】的力量与方式,世界循环是目前能想到缩小伤亡的办法”

杰西卡斯“你能有终结的想法我很高兴,或者说,我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乌列尔的眼神充满疑惑,暗淡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杰西卡斯的话语就好像,她等这一天等了无数个轮回……

只见二人之间出现了一枚银色的指环,散发的光芒如同来自宇宙的深渊……

……

画面一转,天空如洗,青草树荫,男人的白发在风中起落,面颊的微笑如同清风和煦,眉宇尽显温柔。

加百列“这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你要踩在罪恶之上,编织无数个谎言去围剿真相”

加百列“诅咒会一直伴随你,即使如此,你也想好了吗”

乌列尔轻轻点头,脸上依旧没有太大的波澜,好似和从前一样听从主上的命令。

但现在她要遵从自己的心。

……

她身披夜幕,金色的长发在空中摇曳,影子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如同张开獠牙的怪物。一阵风轻轻掠过,面若冰霜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不寒而栗

空气被浓重的铁锈味充斥,她不甚在意的抹去脸上的血迹。

米迦勒“辛苦了”

米迦勒看向躺在地上的尸体,还能勉强看出是人的五官。

乌列尔“你不必过来的”

她的声音很轻,不经意间透露着疲惫,脸上一贯没有表情。

米迦勒“我和加百列都不放心你”

米迦勒握住她的手输送元力,源源不断的暖意试图驱散她终年不变的积雪。

乌列尔收回手,她垂眸看着米迦勒停在半空的掌心

乌列尔“你都自身难保了”

米迦勒“不要紧,一点元力而已,我也想做些什么”

当听到加百列与乌列尔的想法后,作为主上创造的第一个『天使』,他毫不犹豫接受了弟弟妹妹们的计划。

哪怕有违背主上的命令。

米迦勒“和序列融合之后,你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乌列尔“没有”

米迦勒“那就好,我担心你失控,最后被碎片的力量蛊惑”

从科瑟尔星带回核心碎片后,乌列尔他们三人分别吞食了『柏罗卡』。

除了乌列尔,加百列与米迦勒都受到影响

乌列尔“米迦勒,那些被序列吞噬的人,还会有意识残留吗……”

闻言,金发的天使垂眸,狭长的睫毛泛着淡淡的光晕,连血色月光都柔和了不少

米迦勒“在你提出反抗之前,我们对【序列】的了解少之又少”

米迦勒“不过也不用担心,我,加百列,还有『天使』们,甚至是杰西卡斯,都会帮你”

她依旧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面容如霜。却因眼前俊美男人的话,那双终年结冰的眼眸忽而流露出刹那的怔愣。

米迦勒看出她的困惑,继续解释

米迦勒“因为我们相信你,乌列尔”

乌列尔沉默不语,有一枚石子在她如幽潭的眼眸沉落,无声无息的泛起波澜。

乌列尔“我无法保证这是一条正确的路,但能向你们承诺”

乌列尔“无论什么手段,我都要打破循环,带你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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