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年世兰将梳子拍在梳妆台上,眼神凌厉的埋怨道。
“怎么好死不死的死在木兰围场,害的爷都不陪我去赛马了。”年世兰委屈的撅起小嘴,心里好生想念自己的情郎。
紧接着胸口一阵恶心感涌上,“呕”的一声,她趴在桌子上呕吐起来,身边的松芝赶紧端来茶水让主子漱口。
“主儿,你何必跟一个死人置气,损失还不是自己的身体,你瞧瞧,肚里的小主子都气到了。”
年世兰捡了个杏子干放嘴里,胸口的恶心感总算压了点下去。
“这孩子像我,脾气也是那么大。”年世兰温柔的抚摸自己的小腹,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可不是,小主子心疼主儿,也和主儿同仇敌忾呢。”松芝不要钱似的说着主儿喜欢听的好话。
“主儿,爷不来也是好事,您现在还未满三个月,若是四爷来了要您伺候,您肚子的里小主子可会有危险。”要松芝说啊,这嫡阿哥去世的刚刚好,刚好可以让主子怀孕的事瞒上一瞒。
年世兰也知晓现在是她养胎的关键时刻,什么骑马,房事都不适宜,爷来找她,在木兰围场总少不了剧烈运动的活动,这肯定对胎儿不好,若不想出事肯定得对四爷实话实说。四爷若是知晓了,那四爷身边的人肯定也会知晓,后宅的女人,有几个会对自己的孩子抱有善意呢。
木兰围场还是那么好出事的地方。
“只是.....”年世兰皱着眉头说道:“嫡阿哥走的时间和我有孩子的时间差不多,我怕别人会说我的孩子克兄长。”
这也是年世兰厌恶二阿哥的原因之一。
生的不是时机(为了让福晋养胎延迟了年世兰进府的时间),死了也不是时机。
要她说啊,不是自己的孩子克了二阿哥,而是二阿哥克自己!
松芝一心为主,听到主子的担忧也皱起了眉头,但她为人机灵,眼珠子一转,立马有了主意。
“主子,谁的想法都不要紧,关键得看爷怎么想。”
然后她趴到主子的耳边悄悄说起了小话。
年世兰越听越开心,眉头松却,然后赏了松芝一个玉镯子。
“我这就给二哥送信去。”
一个月后,木兰围场之行结束,大部队又浩浩荡荡的回了京城。
雍亲王府的主子们在李侧福晋的带领下都在门口迎接四爷回府,除了禁足的福晋。
李侧福晋准备了家宴,四爷很给面子的出席了,以示李侧福晋在他没在京城之时将王府管理的很好,对她的奖赏。
只是四爷露面也仅仅一盏茶的时间,喝了几杯酒之后,四爷就以车马劳累离开了家宴。
“咱们的爷还真是迫不及待啊。”李侧福晋对着四爷离开的背影幽幽叹息道。
宜修看了几眼歌舞道:“谁让姐姐准备的歌舞没有惊鸿舞那般令人惊艳。”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