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装饰精致的殿宇内,暗卫穿过层层帷幔,来到一最里层的房间,他低着头不敢看那躺在贵塌上的修长身影。
一身材颀长的男子身着红衣躺在贵塌上,他的红衣比瞳的更要,妖孽,张狂,就像一团火一样烧的人心焦灼,那男子微微侧了脸,青丝泻下,遮住了他的眼睛,露出了白皙的皮肤,和精致如画的下颌。
只听他如玉瓷敲击的声音,漫不经心的说道:“要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属下确实试探出沅陵是血罂,但是未能把她带回来。”
“嗯?为什么没能带回来。”那男子似乎感兴趣了,慵懒的翻了一个身,狐长魅人的眼型,深黑色的眼眸淡淡的看向跪在下面的暗卫,
暗卫简洁说明了原因,因为他知道上面那位特别讨厌长篇大论的人,但是他说的时候,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
那塌上男子沉默了一会,轻轻问道:“暴露了?”
“是”暗卫声音变的不平稳,好像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知道后果吧,退下。”男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似乎想让他快快消失在他眼前。
“主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还想活下去…”
暗卫求饶道,眼里满是卑微,纵然知道结果心里还是有一丝期望。
“你可知你在何处,在对何人求饶……”男子轻轻笑了,说道。
“我……我知道了。”暗卫听到男子的话,眼里的光芒散去,只剩空洞的黑暗。
有几个鬼魅一样的影子将他脱了出去,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沅陵……”男子玩味的念出她的名字,似乎有某种期待。
在他后面又出现一个暗卫,只不过那暗卫像鬼一样,没有双腿。
“主人,叫属下有何事?”
“随我去武坛。”
“是!”
在马车内,沅陵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知为何。
沅陵和瞳赶马车,走到了一处休息的客栈,这个客栈就是为各门派提供休息的地方,在武坛内部,客栈的每一层都有观望台,可以直接看到比武现场。
只不过,沅陵不知道的是,只有特别有名的门派才能进入那个观望台。
所以当她站在高层观望台时,看到下面一群人站在火辣辣的阳光底下,满头大汗,还觉的他们很傻,放着这么好的位置不来。
有些没在观望台的金主,带了自家的隔阳棚,旁边让侍仆扇着芭蕉扇。
“第一次来?”瞳问道。
“嗯。”沅陵回答。
忽然,一个侍女拿了一个红色丝巾过来,旁边还有挂饰。
“转过头来,看着我。”瞳又说道。
“嗯?干什么。”这回,沅陵忍住了心里被人命令的不爽,聪明而乖巧的回头。
瞳站起身,忽然靠近她,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在她的鼻息间缭绕。
他将那个红色丝巾围在了她的脸上,还用挂饰固牢。
“这是什么?”沅陵摸了摸那红色的丝巾,触感凉而丝滑。
“丝巾,白痴”瞳白了她一眼,似乎不想回答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你才是白痴。”你全家都是白痴,沅陵装乖巧装不下去了,果断回道。
瞳并没有理她,而是静静的看向那武坛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