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

牟晓第二天一早就到了公司。刚在工位坐下，小张就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

“牟姐，你知道吗？昨晚我查到一个惊天大秘密。”

“说重点。”

“总经理的儿子周涛，前年在新加坡注册了好几家公司，都是用别人的名义。而且——”小张压低声音，“这些公司都和我们的竞争对手有关系。”

牟晓挑眉：“你怎么查到的？”

“嘿嘿，我可是计算机系高材生。”小张得意地晃了晃手机，“他们的防火墙漏洞太多了。”

“行啊你，藏得挺深。”

“那是！对了，你今天要小心点，我看见几个可疑的人在楼下转悠。”

牟晓正要说话，张宏发来消息：调查记者已经到了，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等。

“你在这看着，有什么异常随时通知我。”牟晓拍拍小张的肩膀。

咖啡厅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正在看报纸。见到牟晓，她放下报纸：“我是林记者。张宏跟我说了你的事。”

“查到什么了？”

“周涛这个人很有意思。”林记者打开笔记本，“表面上是留学归来的富二代，实际上在国外搞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查到他和几家军工企业都有往来。”

“军工企业？”

“你们技术部最近在做的项目，是不是和芯片有关？”

牟晓心里一惊。这个项目是绝密的，外人不可能知道。

“别紧张，我只是猜测。”林记者笑了笑，“最近有个新加坡公司在疯狂收购芯片专利，背后的资金就是从周涛的账户走的。”

正说着，牟晓手机响了。是小张发来的消息：有人在翻你的电脑！

“失陪。”牟晓匆匆起身。

回到公司，电梯刚到技术部，就看见两个保安模样的人从她工位离开。小张躲在角落朝她使眼色。

“怎么回事？”

“他们说是来检查设备的，但我看见他们在你抽屉里翻东西。”

牟晓快步走到工位，电脑屏幕还亮着。她打开系统日志，果然有人尝试过登录。

“牟姐，马上12点了。”小张提醒道。

天台见面的时间到了。

“你在这守着，帮我录下来。”牟晓把录音笔递给小张。

天台上阳光刺眼。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围栏边：周涛。

“我就知道是你。”牟晓冷笑。

“聪明。”周涛转过身，“所以，考虑得怎么样？”

“考虑什么？”

“加入我们啊。”周涛笑得人畜无害，“你很优秀，没必要在这种小公司浪费时间。新加坡那边缺个技术总监，待遇随你开。”

“然后呢？让我把核心技术都带过去？”

“这叫资源整合。”周涛耸耸肩，“反正这家公司迟早是我的。何必非要搞得两败俱伤？”

“就像对付陈明那样？”

周涛脸色一变：“你调查我？”

“彼此彼此。”牟晓晃了晃手机，“要不要看看你在国外的那些'商业往来'？”

“你威胁我？”周涛冷笑，“就凭你？”

“至少我手里有实锤。”牟晓往后退了一步，“不信你去问问那个叫林的记者。”

周涛脸色大变：“你！”

“我劝你想清楚。”牟晓转身要走，“这些资料要是传出去，你爸爸的位置也坐不稳了。”

“站住！”周涛突然掏出一把枪。

牟晓心里一惊，但面上不动声色：“在公司动枪？你疯了？”

“把资料交出来！”周涛的枪有些发抖。

“周涛！”一个怒喝声响起。总经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天台门口。

“爸？”周涛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小张带着保安冲了上来。周涛慌乱中扣动扳机，子弹擦着牟晓的耳边飞过。

“抓住他！”总经理大喊。

周涛转身就要跑，被保安按倒在地。枪滑到一边，原来是把玩具枪。

“牟总监，受惊了。”总经理走过来，“这事我会处理。”

“牟总监？”

“从今天起你就是技术部总监。至于我儿子——”总经理看着周涛，“他需要好好反省。”

“爸！你不能这样对我！”周涛挣扎着。

“带走！”总经理挥挥手。

等人都走后，牟晓长出一口气。这场战斗，终于赢了。

“牟姐！”小张兴奋地跑过来，“刚才太帅了！我都录下来了。”

“删了吧。”牟晓笑道，“这种把柄留着不好。”

“那个，牟总监。”小张眨眨眼，“我能不能做你助理？”

“行啊，不过先请我吃顿饭。”

“没问题！”

夕阳西下，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出公司。路过咖啡厅时，牟晓看见陈明坐在窗边，朝她举了举咖啡杯。

她笑着点点头。这场战斗结束了，但新的挑战才刚刚开始。至少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