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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谈

因果之风起云涌(陈情令同人)

聂晓(聂良辰、薛晓)“真的很对不起,若非实在无奈,我也不会冒险将阿洋留在这里,毕竟那孩子睚眦必报鬼点子又多,连我都摸不清楚……”

聂晓满腔愧疚,看着宋岚和晓星尘安然无恙她当即又是庆幸又是自责,心知自己不该再对胞弟不信任,却又对自己这个重逢不过一年的长姐威信毫无信心。

那混账小子当初整她的时候,可是半分不曾留情的!若非还念及点儿血脉亲情,她怕是早被拔了舌头剜掉眼珠子甚至是断手断脚了!

晓星尘“姑娘唤星尘一声大哥,我这做兄长的自该是体谅妹妹的难处不是?如今阿阳、令弟与子琛之间的仇恨湮灭,前尘过往我们便不要再提……”

晓星尘唇角微弯顿了两拍,素日里叫那少年‘阿阳’习惯了,这会儿虽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晓星尘一时半刻却也有些改不过来!

看了看依旧站在院旁的宋岚,聂晓嘴唇嗫嚅了两下却终是未曾开口唤他。

似是感应到了聂晓的不安,晓星尘复又扬了唇角抬头寻了宋岚的方向温声开口,

晓星尘“子琛,你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取取暖吧!”

宋岚微微一怔,迅速的看了眼直起身子坐在躺椅上的聂晓,这才略显别扭的走了过来,在晓星尘身旁不远的地方蹲了下去!

聂晓(聂良辰、薛晓)“宋道长……”

宋岚(宋子琛)“聂姑娘,你的伤……”

自晓星尘口中大概了解了聂晓姐弟二人与星尘的渊源,更是得知了些许薛家当年灭门后薛洋的可怜遭遇,虽说对少年还是没什么好感,宋岚却也不再似初来义城那般义愤填膺非要杀薛洋不可了!

毕竟,先前少年所说陷害星尘滥杀无辜之流的事情其实从来未曾发生过,也不过是那恶劣的少年图个嘴上过瘾,想让那时候的自己心绪大乱而已。更何况双生花蛊牵绊着他们姐弟二人的命数,如果他真的杀了薛洋累及对白雪阁上下有活命大恩的聂晓,恩怨分明如宋岚,断是会后悔一生愧疚不安的!

所以对于聂晓身上那道几乎致命的刀伤,宋岚是极其关心又疑惑的,若说是因着双生花蛊的影响,他先前也不过伤了薛洋的胳膊和腿,为何反映到聂姑娘身上却换了位置还那般的严重?

聂晓(聂良辰、薛晓)“这件事,宋道长不必介怀,与双生花蛊无关更与宋道长你没有半分干系!”

宋岚这人与聂明玦有几分相似,皆是正直刚毅宁折不弯的人,有什么想法几乎都会写在脸上,所以这会儿他心里的疑虑聂晓自是一眼便看穿了!

晓星尘“那,如何伤的这般严重,阿菁可是吓得快哭死了!”

晓星尘微微愣了片刻后终是追问出声,阿菁素来机灵,却也精不过薛洋那摸爬滚打于市井多年的恶劣少年,晓星尘与他二人共处那么久都未曾怀疑过阿菁,却不想薛洋早就知道她虽天生白瞳却其实是看得见的!

那日将聂晓带回义庄后宋岚本欲去请大夫,晓星尘却听见薛洋疯狂的拉了阿菁要她替自家长姐查看伤情。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晓星尘方才明白,阿菁也一直在骗自己!

聂晓(聂良辰、薛晓)“这件事情,原本不该叨扰二位道长,可是现在我当真是不知道该向谁倾诉了,也罢……”

叹了口气,聂晓将袖炉又往怀中拢了拢,却是不慎碰到了本就抽痛的伤口当下微微蹙了眉峰,却硬是压抑着未曾发出丝毫痛吟。

晓星尘看不见,宋岚却是将聂晓这番隐忍的小动作看了个清清楚楚,他原本满是肃穆的神色当下也莫名变了些许。

聂晓(聂良辰、薛晓)“二位素来不依附于任何世家,此事告诉你们也该是不会造成什么困扰,就当……就当是良辰向两位局外人征求些许意见吧!”

晓星尘“此事很严重么?”

聂晓(聂良辰、薛晓)“说严重,其实也不算什么,若是身在方外不恋红尘,凡尘俗物也就一点都不重要了……”

轻叹一声,聂晓喃喃低语,

聂晓(聂良辰、薛晓)“我这伤只怨自己掉以轻心太自以为是,才会一时不慎让人钻了空子。只是,这次疏忽大意却连累了旁人受累让我于心难安,也不知道,他们此刻身陷何处,又是否安康无忧?”

再次想到了失踪的药王一族,聂晓的表情更是黯然忧愁了几分。

原本她是打算去兰陵求助金光瑶,毕竟既然已经猜测是金光善在后头搞鬼,可是后来意外窦生,双生花蛊指示胞弟有劫,私心作祟的聂晓便径直转向来了义城!

刚才她更是想过要尽快传讯给金光瑶让他帮忙调查温情一支的线索,可又担心她的传讯纸鹤被金光善的人截获,会给金光瑶惹上麻烦!

宋岚(宋子琛)“姑娘所说旁人,不知是指何人?”

宋岚拧眉须臾后,终是开口问道。

聂晓(聂良辰、薛晓)“二位虽不在仙门,却也该听说过岐山温氏有一支嫡系传承于曾经的九州药王温思淼,宋道长,你该是还记得夷陵监察寮的女医师温情吧?”

宋岚和晓星尘默契点头。

提及夷陵监察寮,宋岚自是记忆犹新的,他当初便是在夷陵附近与星尘分开,后来被魏无羡救到了夷陵监察寮更是重见光明。

他接受江家师兄弟二人的嘱托将江大小姐送去了兰陵,半路却遇到薛洋找茬又是大打一场!

也是眼前这姑娘出面,才算是平息了那一场不知结局的恶战!那时候宋岚对于薛洋的极其痛恨又厌恶的,更不相信他会只因为聂晓而改好。

可是此时此刻……

聂晓(聂良辰、薛晓)“自射日之征后,温姓族人悉数被牵连其中,二位也不是外人良辰便不隐瞒了。兰陵金氏家主金光善为人世故圆滑又野心勃勃,射日之征躲在众家背后捡便宜。如今百家皆殇唯有他兰陵一家损失最小,金家主便将追拿温氏余孽的事情大包大揽得了些人心,加之金氏家大业大极易招揽人马,其心思为何昭然若揭!”

苦笑一声微微摇头,聂晓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聂晓(聂良辰、薛晓)“当初温若寒手握三块阴铁碎片便妄图统治九州,自他死后,那三块碎片却是不知所踪,没人知道是被温家遗族拿走了,还是被仙门之中某些人给私吞了,总归,如今九州之中呼声最高的谣言,便是温氏余孽蠢蠢欲动!”

宋岚(宋子琛)“姑娘的意思,是药王一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聂晓(聂良辰、薛晓)“温情一族自十多年一场舞天女噬魂损失惨重,族部没落族人凄凉,因着温情的医术精湛对温若寒有帮助方才得以苟延存活下来。大梵山本是药王一族世代居住之地,射日之征后为了保全族人,温情便带着一干老弱妇孺躲回了大梵山,他们藏在百丈峡谷中与世无争,可是……两日前等我再入大梵山寻他们时,却已经人去宅空。”

聂晓眉峰蹙的更紧,略显无神的眸子里满是对温情一族的担忧。

宋岚(宋子琛)“是否为了躲避追捕,举族搬迁了?”

宋岚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却迅速被聂晓给否决了这种可能性。

聂晓(聂良辰、薛晓)“不会,便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要离开,她也会与我留下讯息不可能不告而别!”

聂晓声线微扬,

聂晓(聂良辰、薛晓)“更何况,她说过会准备好药等我去取,情姐不是那种没有责任心的医师,断然是出了意外无法与我取得联系!”

她的伤情只有温情知晓,便是为了自己这无法愈合的伤,温情也断断不会忽然离开的!

晓星尘“所以,你以为他们的失踪与你有关?”

聂晓(聂良辰、薛晓)“一年多都是相安无事,却偏偏在我受伤后不知所踪,是我大意了……分明猜想到那个人已经注意上我,我却未曾忌讳频频出入大梵山让他们注意到了情姐一族……”

念及温情和她一族因自己受难,聂晓便愧疚难安,当下只觉伤口疼的更厉害了,跳跃翻飞的火光映射下,聂晓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色竟无半分神采!

晓星尘“伤你的人……”

晓星尘仔细的斟酌了措辞,这才轻声开口,

晓星尘“是金家的?”

聂晓(聂良辰、薛晓)“星尘大哥果然一点就透,虽说我没有证据,怕也是八九不离十!”

聂晓微微勾唇,伤口的刺痛让她有些气息不稳,

聂晓(聂良辰、薛晓)“金家主接连在百家面前彰显实力,更欲夺我三哥功勋为金家扬势,却被我一而再的破坏怕是早对我恨之入骨。更何况,我长得太像我母亲,那个人或许早年与我母亲有些私怨,对于我薛家人的身份怕早就心知肚明!”

回想当年在姑苏听学初见金光善时,那人一声声质问她和萧玲珑的关系时满目的怨与恨,想来在那个时候他便已经猜到了些许她的来历。

才会那般笃定的说她母亲不是蔚云然,而是萧玲珑!

聂晓(聂良辰、薛晓)“当年初见时,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直到后来,阿洋说我和我们的母亲几乎长的一模一样,再联想金家主每次看我的眼神复杂,这前因后果便也不难猜想了!”

宋岚(宋子琛)“所以你觉得,金家是为了报复你而暗中刺杀,却阴差阳错的通过你找到了温姑娘一族的藏身之处?”

聂晓(聂良辰、薛晓)“报复?”

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聂晓抬眸看向宋岚撇了嘴角,

宋岚(宋子琛)“若当真是报复,我便也不怕他兰陵金家!只怕是那金光善野心勃勃,妄图效仿曾经的温若寒,想要攀上这九州之首的宝座!毕竟阴铁的线索数百年来都由我薛氏一族掌握,阿洋能被温若寒挑中,不就是因为他能找到阴铁所在之处么?当初在栎阳,亦是为了追寻阴铁的下落,良辰也才有幸能与二位结识!”

作为薛氏最后的血脉,他们一族祖祖辈辈都会将与阴铁相关的讯息,编纂成儿歌代代传承下来。

聂晓(聂良辰、薛晓)“东莳花,西天舞,常人在云中,四方之气归玄武。这几句童谣在我脑子里浮现时,三片阴铁已经现世,温氏一家独大的局面也再难扭转。世人都以为得到了阴铁便能得天下,却从来都忘记了,千百年前的阴铁从来都不是什么邪门歪道的魔物,而是一块儿可以辅助修士吸纳天地精华的灵宝……器物是死,道心不坚的人便是获得世间至宝,也不过终究会自取灭亡!‘贪婪’二字,早已经将整个九州搞得乌烟瘴气不复清明,百家明争暗枪的不是阴铁,是心魔!”

千百年前,所有人都知道阴铁是极其难得的宝贝,所有人都因为它的存在而眼红觊觎,可是自从薛重亥入魔堕落以后,但凡与他沾边的人事都成了毁灭的代名词!

阴铁如此,玄武如此,连带着与他薛重亥同姓的族人亦是如此!

薛姓便是原罪,不管是否罪有应得他们便统统该死!

宋岚(宋子琛)“听姑娘一言如醍醐灌顶,宋岚受教了!”

宋岚眉峰舒展满目讶异的看着对面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分明稚嫩青涩,那一身独特的气质与她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他这痴长几岁自诩世间游历多年的大男人也自愧不如!

晓星尘“好一个道心坚韧!”晓星尘亦是如梦初醒般喃喃称赞。

聂晓(聂良辰、薛晓)“我自在门世代秉承先祖遗志,需恪守道心、卫道除魔,我们守着阴铁之秘以防止当年的祸事再度发生,也算是,为薛重亥当初造下的万千杀孽赎罪!可是我不明白,我薛氏从数百年前的仙门第一望族,落魄至今仅剩我姐弟二人孤儿一双,到底又欠了谁的债?”

晓星尘“姑娘……”

忽觉她情绪低落的晓星尘忍不住轻唤一声,聂晓这才猛然醒悟勉强勾笑,

聂晓(聂良辰、薛晓)“无妨,不过有些感慨罢了……总归,我薛家人的身份怕是已经暴露,光是无羡哥手上的那只阴虎符都让仙门百家红了眼,更何况是阴铁?温氏遗族掌握阴铁的秘密一事,也不过是世人的一厢情愿罢了,毕竟宁杀错不放过,原本就是某些道貌岸然之人隐藏于谦恭表现下的丑恶嘴脸。”

若让世人知道薛氏当真有后人存活,这仙门百家,怕是又少不得要经历无端腥风血雨!

晓星尘“所以,你才千方百计的不让阿阳……不让他离开义城?”

晓星尘脸色微变,听力比宋岚及重伤的聂晓敏锐不少的他,早已经察觉到了西南方大堂门边细微的响动。

聂晓(聂良辰、薛晓)“我把阿洋留在义城,确实是担心他因阴铁引火上身,毕竟他一个劣迹斑斑的孩子还曾经投靠温氏,又没有强硬的世家与之撑腰,那些被权势蒙蔽了双眼的大人物要折腾他的方式多得是。自在门下从没有畏死的子弟,混小子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从不惜命又嘴硬,届时,怕不是只是断一根小尾指那般轻松了……”

长叹一声无奈摇头,聂晓微微沉吟了须臾后复才收敛了笑意,

聂晓(聂良辰、薛晓)“现在百家都以为,最后一块阴铁碎片被无羡哥炼成了阴虎符,加之温晁和温逐流下落不明多少也转移了百家的几分注意力,他们暂时无心去追寻阿洋的线索,只要他乖乖的呆在这里……不,不对……”

忽的脸色一变,聂晓本能起身神色焦急,晓星尘和宋岚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双双起身。

宋岚(宋子琛)“怎么了?”

聂晓(聂良辰、薛晓)“不对,既然金家派人监视我找到了大梵山,那也该会跟着我来义城,如此……”

义城也不安全了!

或是起身太急,本就伤情不愈失血过多的聂晓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当下便再也站不稳眼见就要跌倒,宋岚便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跨步上前,又将她扶稳搀回躺椅上坐好!

晓星尘“你先别着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金家监视你的探子已经跟到了义城,有我与子琛在他们断然也不会轻易动手!”

宋岚(宋子琛)“星尘说的对,姑娘与子琛有恩,子琛定是会护姑娘周全!”

宋岚眉峰紧拧轻飘飘的瞥了眼不远处义庄大堂的方位,直接将薛洋的安危给掠过不提!

聂晓(聂良辰、薛晓)“对不起,怕是又要连累星尘大哥不得不离开义城了……”

捏了有些胀痛的眉心叹气,聂晓满腔疲惫的闭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的发展便已经失去了控制让她总是措手不及?

晓星尘“哪里的话,只是你如今重伤未愈且身份暴露,再要回去的话……”

聂晓(聂良辰、薛晓)“放心吧,我的身份金光善怕是短时间不会告诉旁人,毕竟没人会傻到将摆在嘴边的肥肉与别人分享!更何况,我不确定他是否知道我已经受伤,那几个伪装成温家遗族的死士都尸骨无存了……若非情姐一族不见踪影,我甚至以为没有旁人知道我遇袭之事!”

亦是因为如此,她才一时不察让人跟踪监视了都不知道!

宋岚(宋子琛)“死士?”

聂晓(聂良辰、薛晓)“也只是猜测,总归人已经死了也查不出什么线索!”

晓星尘“那,聂姑娘接下来准备如何打算?”

聂晓(聂良辰、薛晓)“金家如今锋芒正盛不好惹,更何况,先前所说的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所谓不知全貌不予置评,只要金光善没有明目张胆的让我交出阴铁,我便也不与他正面冲突!现在,我只想快点儿找到情姐和她的族人,耽搁太久唯恐有变!”

微微停顿两拍,聂晓若有所思的拧眉后轻叹一声,

聂晓(聂良辰、薛晓)“至于阿洋这边,得暂时瞒着,我怕……”

薛洋(薛成美)“阿姐又要瞒洋洋什么?”

痞痞的少年音自身后传来,聂晓微微一怔,肩背上便已经多出一件儿外袍加身。

薛洋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般兀自往她身边一坐,原本就不甚宽敞的躺椅被他姐弟二人瞬间占了个全乎。

宋岚脸色倏然黑沉,反倒是晓星尘只是愣了须臾后又倏然恢复了正常微微摇头扬唇。

聂晓(聂良辰、薛晓)“醒了?”

薛洋(薛成美)“嗯,阿姐不在洋洋睡不安稳,一睁眼却又听阿姐说要瞒着我,怎么……阿姐又要研究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把洋洋锁起来?”

少年淡淡的瞥了眼对面无声对他嗤之以鼻的宋岚唇角上扬,转头面对自家长姐时,却又迅速换了副人畜无害的乖巧模样瘪嘴讨巧。

聂晓(聂良辰、薛晓)“阿洋……”

聂晓无奈轻唤,却又见那少年忽的调过头去半分不执著于先前的话题满目惊奇。

薛洋(薛成美)“阿姐,我忽然发现其实你穿黑色比青色更好看,和洋洋最配了!”

聂晓(聂良辰、薛晓)“是吗?其实我觉得还可以这样……”

薛洋(薛成美)“诶诶诶阿姐疼、疼……轻点儿轻点儿阿姐,洋洋的耳朵……”

薛洋似是并不想追究双生花蛊之事,聂晓当下便也乐的顺水推舟,可一想到这不安分的小崽子即便是被没收了尸毒粉和降灾,竟也敢和宋岚正面刚丝毫不知道保护自己,聂晓当下再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拧上了胞弟的耳朵!

只是没拧两下聂晓便兀自后悔了,倒不是她已经玻璃心到让薛洋受点儿皮肉苦也舍不得,实在是忘了双生花蛊的威力巨大,她去拧了胞弟的耳朵不过三两下,自己的耳垂倒是很配合的跟着疼了起来。

双生花蛊是聂晓受伤后,与温情一起研究药王一族保存下来的医书时偶然看到的‘歪门邪术’,恰巧温情在苦恼于聂晓所中毒咒时,也曾异想天开的提出移花接木将毒咒转移到别人身上的方法,如此,便有了那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双生花蛊。

原本只是万不得已之后的退路,两人也不过是为以防万一才将希望寄托在了双生花蛊身上,后来多次到义城看薛洋时,聂晓却渐渐动了以双生花蛊护佑胞弟的心思!

如今看来,倒是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怕是以后连教训胞弟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夜深谈过后,聂晓终是知道了这一系列事情的来龙去脉。

因为嘴贱不示弱,差点儿被宋岚直接削没了的薛洋与嫉恶如仇的宋岚两看相厌,反倒是算是在这场纠葛中唯一的‘受害者’晓星尘,却总在不停的调解二人间的剑拔弩张充当和事佬。

留在义城修养了两日不见风吹草动,平静下来的聂晓便也决定先去兰陵金氏,找金光瑶探查一下温情等人的情况。

薛洋自然是不被允许跟去的,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出现在兰陵金氏定然会引起金光善的注意,可是聂晓伤重未愈少年也很不放心,最终还是晓星尘提出让宋岚护送聂晓去兰陵。

虽说对宋岚总归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看不顺眼,却也基于他高深的修为和精湛的剑术敌手难寻,最终薛洋也只是从鼻子里重重的哼出一声以表示不屑,却也没有再反驳几人的计划!

体虚孱弱不适宜御剑的聂晓同宋岚同御拂雪赶往兰陵,担心于她的身体,一路上宋岚便也未曾急于追求速度,更是体贴的掐了避风诀与聂晓遮风挡雨,她却是一心担忧温情等人,又奈何是有求于人不好催促!

等他们赶到兰陵时,却已经变天了!

寒夜飘霜夜回来了,感谢@暖暖茶屋这么久以来的喜欢,夜现在新开了盗笔同人并签约,专注力大概率会放更多在那边,但因为亲亲的喜欢,夜也不会放弃这篇文,以后尽量多更新这篇文,虽然不能日更,但一定会写完,爱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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